結果他真的遇上血鸚鵡,血鸚鵡真的就讓他如願以償?”
王風苦笑道:“天下間的事情有時就是這樣子湊巧。”
常笑笑了笑,問道:“這件事你聽哪一個說的?”
王風道:“當時我正坐在他的對面。”
常笑嘎聲問道:“你是說目睹著這件事發生?”
王風道:“第一個看見血鸚鵡的還是我,當時我已呼叫他不要回望,甚至撲過去要抱住他的頭,但都已太晚。”
常笑沒有作聲,面上的笑容亦己僵硬。
他看得出王風並不是說謊。
王風的語聲更弱,按又迫:“回頭只一瞥,他就在血鸚鵡的笑聲中倒下去。”
常笑吃驚道:“像人一樣的笑,笑聲中,充滿了一種難言的妖異邪惡,就像他說話的語聲一樣。”他還會說話?“王風頷首,突然打了兩個寒顫。常笑忍不住追問道:“他說了什麼?”
王風回憶的顫聲道:“你們是同時看見我的,現在他的願望已實現了,還有兩個願望我會留給你,你等著……”
血鸚鵡的說話就像已烙上他的心頭,脫口而出,競連一個字也沒有遺漏。
他的語聲也透著某種邪惡妖異的譏誚,彷彿他亦已變成了血鸚鵡的奴才。
那本已死灰的臉龐也就更詭異更難看了。
常笑的面上哪裡還有笑容,追問道:“那隻血鸚鵡後來又怎樣?”
王風道:“飛走了。”
常笑道:“你有沒有追上去?”
王風嘆了一口氣,道:“我倒也想追下去,只可惜我並沒有長著翅膀。”
常笑轉問道:“當時你們在什麼地方?”
王風道:“墓地。”
“墓地?”
“我們是因為追著血奴追到那裡。”
常笑的目光立時落在那邊的血奴面上。
血奴並沒有反應,痴痴地望著王風。
令她著迷的卻一定不是王風,只是王風的說話。
她的眼中充滿了羨慕之色,她羨慕什麼?
王風看到了血鸚鵡?血鸚鵡還有的兩個願望都已留給王風?
王風的眼睛順著常笑的目光一轉,搖頭道:“我們當時追的血奴不是她,是隻怪鳥。”
常笑哦一聲,又問道:“墓地上當時可有其他人?”
常笑道:“以你的武功,如果有人躲藏在附近,一定瞞不過你的耳目,何況還說話?”
王風道:“你不信那番話是出自血鸚鵡的口中?”
常笑微嘆道:“鸚鵡無疑是一種非常靈巧的鳥兒,甚至還會說人話,所以據我所知,秦淮河畔那間寶香齋所養的一隻鸚鵡更會念唐詩,可是說到底,不外乎長時間訓練的結果,那隻血鸚鵡跟你說的,卻分明不是那種出自訓練的話。”
王風道:“那番話無疑應該是由人說的,但事實上是發自鳥口。”
“我相信你所說的是事實,只是這種事,又的確難以令人置信。”常笑大大的吹了一口氣。
王風苦笑道:“你這種心情我很明白,要不是身臨其境,我想必也是這個意思。”
常笑又吹了一口氣,道:“看來這件事就只有兩種解釋,若非那隻鸚鵡通靈,我們便得要接受十萬神魔十萬滴魔血這個傳說。”他搖搖頭,又道:“連血鸚鵡這種事都可能是事實,殭屍的存在豈非更就大有可能?”
沒有人作聲。
這一靜,小摟彷彿就陰森起來。
樓外更陰森,夜色已濃如潑墨。
常笑朝門外膘了一眼,忽又道:“這時候殭屍應已出動了。”
這句話出口,就連他自己,也打了一個寒噤。
其他人也就只有一個王風例外,他居然還笑得出來,道:“他的窩仍留在這裡,我想他遲早總會回窩來休息一下。”
常笑道:“你不怕?”
王鳳道:“他跟我是朋友。”
常笑冷冷道:“最好他變了殭屍之後,也仍認識你這個朋友。”
王風道:“認得與否是其次,只要見到他就成。”
常笑道:“對於他變成殭屍這件事莫非你也有疑問,一定要見到他才確信?”
王鳳道:“這仍不是我主要的目的。”
常笑忍不住追問下去:“你主要的目的是什麼?”
王風道:“設法阻止他再變成殭屍。”
常笑道:“你希望自己的朋友死後能夠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