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殺敵。這一劍之後,也沒有變化。常笑的毒劍擊殺之下,他看出,任何的變化都是一種結果。——只有使自己的處境更惡劣。他並不喜歡這結果,何況常笑這個人已值得他拼命。常笑也看出王風在拼命,更看出王風實在有跟自己拼命的本領。一陣是烈的驚悸立時襲上他的心頭。他並沒有打算跟王風拼命。他雖然喜歡殺人,卻絕不喜歡自己同時被殺,就算負傷也不喜歡。總算他那一劍之上還未盡全力,仍有餘力避免跟王風拼命。他連人帶劍飛快倒翻了開去。人在半空,哧哧哧的反手便是三劍。他的人就像是刺胃,混身都佈滿了尖刺,無論在什麼時候,都可以抗拒外來的傷害。王風卻沒有追在他身後,那一劍落空,便收住勢子。常笑翻身落地,又是面向王風,他盯著王風,忽然道:“我看你,並不像瘋子。”
王風道:“本來就不像。”
常笑道:“那你就應該知道,方才那一來會有什麼結果?”
王風道:“你我都變成死人。”
常笑道:“以你的武功,要招架我那一劍,相信並不難,”王風道:“也不易。”
常笑道:“招架都可以,要閃避當然就更容易的了。”
常笑又道:“你那為什麼還要跟我拼命?”
王風反問道:“方才你那一劍是不是存心殺我?”
常笑點頭承認。
王風道:“你既然存心殺我,不跟你拼命怎成?”
常笑一怔道:“你喜歡跟人拼命?”
王風道:“要看什麼人。”
常笑道:“哦?”
王風道:“有種人明知打他不過,我就會趕緊腳底抹油,可是有種人,就算必死無疑,我也要去跟他拼命。”
常笑道:“你所說的一種人,到底是哪一種人?”
王風冷冷地瞪著常笑,道:“惡人。”
常笑又一怔,面上忽然又有了笑容,道:“我好像不是惡人。”
玉風冷笑道:“我看就像了。”
常笑笑道:“無論如何,我都不想再跟你拼命的了。”
王風道:“你不是說過要將我拿下來,用重刑迫供?”
常笑道:“現在已不必,一個人膽敢拼命,又怎會說謊?”他大笑收劍,又道:“你既然沒有說謊,我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
王風道:“最低限度,你總該將我扣押起來。”
王風道:“因為我已經犯法。”
常笑目光一掃那幾個官差,道:“打官差雖然犯法,這件事,卻不能歸就於你。”王風奇怪地睜大眼睛。
常笑竟然也講道理,不單止王風奇怪,那些官差也同樣奇怪。
常笑接著道:“何況要殺你都難,要將你扣押,豈非就更傷腦筋?”
這才是常笑的真心話。
這個人也懂得看風使舵,他實在也有些意外。
常笑還有話說,接道:“更何況今後很多事說不定我都要藉助於你。”
王風冷冷道:“我還沒有意思跟你混在一起。”
常笑忽然問道:“你可知道我現在在調查什麼?”
王風試探著問道:“可是關於血鸚鵡那件案於?”
常笑點頭道:“也就是七年前太平王府庫藏珠寶一夜之間完全神秘失蹤的那件案子。”
王風道:“那件案子跟我有什麼關係?”
常笑道:“跟你沒有關係,跟你的朋友鐵恨卻有很大的關係。”
王鳳道:“鐵恨已死了。”
常笑道:“死因是什麼?”
王風目光忽變得很遠,道:“你可曾聽過十萬神魔為了慶賀魔王的壽誕,聚會‘奇濃嘉嘉普”,以十萬滴魔血化成一隻血鸚鵡,作為他們的賀札這件事?“常笑道:“最少已聽過十次。”
王風道:“血鸚鵡每隔七年便會降臨人間一次,帶來三個願望,只要你看見他,你就能得到那三個願望,無論什麼願望都可實現。”
他輕歡接道:“現在距離它上次降臨人間,已又有七年。”
常笑道:“你也相信這種事?王風笑道:“我本來不信,現在卻不能不信。”
常笑道:“你看到它了?”
王風點點頭。
常笑一笑,冷笑。
王風道:“你不信?”
常笑沒有否認。
王風道:“鐵恨也不信,所以他才表示如果看到血鸚鵡,第一個願望便要它讓他死。”
常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