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研究。
常笑也沒有再行吩咐,轉顧安子豪:“萬通剩下的那一灘濃血,那一隻黑手,在什麼地方?”
安子豪道:“在樓下,樓梯後面的小屋子裡。”
常笑目光又一轉,道:“唐老大,唐老二,你們兩個隨他走一趟,董昌,你也去。”
唐氏兄弟應聲走向安子豪,正向棺材走去的那兩個官差中的一個應聲亦停下了腳步。
常笑隨即又道:“檢驗那棺材一個人已足夠。”
董昌連聲應是,改向安子豪走去。
安子豪慌忙退出樓外,在前面引路。
常笑看著他們四人離開,喃喃自語道:“濃血,黑手,這如果不是真的殭屍在作祟,相信就是毒藥所做成的結果。”
這如果只是毒藥所做成的結果,以唐氏兄弟對毒藥的認識,再加上一個仵作出身的董昌,一定會水落石出的了。
事情是不是這樣簡單?
燈光雖明亮,到了那邊的牆壁,已變得暗淡。“棺材在暗淡的燈光之下,更覺得恐怖。那官差因此將旁邊的一盞燈也拿過去。他只是為了方便自己工作。做他這種工作,即使經驗豐富,環境不夠光亮,亦很容易判斷錯誤。多了那盞汀,棺材使有了光采,雖然始終是死亡的象徵,看起來總算已沒有那麼恐怖。棺蓋已先後兩次開啟,第二次開啟之後,就沒有釘上,因為屍體己不在裡面。屍體已變做殭屍跑掉。在未找到殭屍,未尋回屍體之前,棺蓋釘上豈非就很多餘。王風甚至沒有將棺蓋蓋好,只是隨隨便便的擱在棺材上面,蓋不住棺頭,露出了兩三寸的一道空隙。所以要開啟這副棺材實在不是一件難事。那官差將燈放在旁邊的一張兒子上放下,走前去,偏身一伸手,就將那棺蓋捧開。棺蓋一開啟,颯的一個人就從棺村裡直挺挺地彈了起來。殭屍!棺材是死人的東西。從棺材裡出來的難道還會是一個活人?死人之中,據講就只有一種殭屍還可以跳動。——那副棺材就是殭屍的窩,殭屍隨時都可能走回他的窩休息。想到自己說過的這些話,常笑不由就機懍懍的打了個冷顫。其他的官差卻嚇慘了。血奴更就像踩了尾巴的母貓,尖聲驚叫了起來。嚇得最慘的當然是那個捧開棺蓋的官差。他雖然仵作出身,這還是第一次遇上屍變,看見殭屍。慘白色的衣衫在慘白色的燈光下,就像是一團霧。殭屍雙掌齊眉,雙袖掩臉,只一跳就跳出了棺材,跳落在那個官差身旁。他的身上彷彿透著泛骨的寒氣,一動寒氣就變成了陰風,吹滅了几上的燈光。沒有了那慘白的燈光,那官差的面龐也一樣發白,他的眼已睜大,眼中充滿了驚懼,強烈的驚懼他想走,但雙腳完全不受指揮,就像給釘子釘死在地上。他想叫,口腔的水份卻都似已被陰風吹成了寒冰,封住了咽喉。蓬的一聲,他捧著的棺蓋脫手墮地,他的整個身子亦癱軟了下去。殭屍卻沒有再動,淒冷的目光從雙袖縫中射出,瞪著那個官差癱軟在地上,槍般挺直的身子突然一彎,坐倒在棺材緣,一雙袖子亦隨著垂下,然後他就張開嘴巴,放聲大笑起來。好得意的笑聲,好可怕的笑聲。在這種環境下聽來更可怕。這笑聲一起,最少有一半的官差給笑得失魂落魄。殭屍是不是也能笑,這笑聲是不是已能笑散生人的魂魄?女孩子膽子通常都比較小,這一次卻是例外。血奴本已嚇得隨時都可能昏倒,但殭屍的袖子一袖下,殭屍的笑聲一響起,她混身竟好像有了氣力,蒼自的臉龐亦泛起了紅暈。她居然睜眼瞪著那個殭屍。看她的表情,簡直就要衝過去打那個殭屍一拳,咬那個殭屍一口。她竟然真的衝過去。一衝過去她的拳頭就落下。雖然並沒有咬那個殭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