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堂也就在那一戰之後沒落,莫衝變成了陝北的一個獨行巨盜,卻已在四年前為鐵恨所擒,病死在大牢。常笑對於唐家兄弟的報告同樣滿意,眼中卻盡是疑惑之色。譚門三霸天的死因現在總算已完全明白。紅石只擊碎他們的膝蓋,真正致命的卻是嵌在石上的七星絕命針。紅石並沒有淬著毒藥,只淬著媚藥。紅蝙蝠的血液雖可以使三貞九烈的女人也不能自己,並不能殺人,七星絕命針卻一針已足以致命。七針一齊打在人身上,即使是武林高手也得一命鳴呼。譚門三霸天還能生存,那就真的是一件怪事。媚藥紅蝙蝠,七星絕命針,並非一個人所有。”千里踏花“粉蝶兒曾以媚藥紅蝙蝠走遍大河南北,七星絕命針卻是莫衝的獨門暗器。這兩個人似乎還不曾走過在一起,這兩樣東西又怎會同時出現?莫非這兩個人之間有著某種聯絡?沒有人可以回答這個問題,但最少有一個人與他們都曾有關係。”鐵手無情“鐵恨。”千里踏花“粉蝶兒是死在鐵恨的刀下,莫衝亦是給鐵恨關入大牢,再死在牢中。常笑眼中的疑惑之色更濃,喃喃自語道:“粉蝶兒、莫衝都是在鐵恨的無情鐵手之下就捕,媚藥紅蝙蝠,七星絕命針豈非也大有可能全部落在鐵恨的手中?”他倏的大笑道:“這麼巧,我實在有些懷疑殺他們的兇手就是鐵恨。”
這句話出口,最少有一大半人聳然動容。
他們都知道鐵恨已死了七八天。
死了七八天的人是不是還能殺人?
沒有人知道,沒有人分辨。
安子豪嘴唇微動,看似想開口,但結果還是將話咽回。
他並沒有忘記鐵恨已變了殭屍。
一個人能夠變成殭屍,也能夠化為厲鬼,說不定鐵恨當時就已化做厲鬼。
殭屍殺人固然詭異,厲鬼作祟起來,更詭異的事情只怕也會發生。
常笑大笑不絕,眼瞳中卻絲毫的笑意也沒有。
這種笑聲分外單調,分外陰森,在現在的環境聽來,更覺陰森。
蕭百草忍不住嘆氣道:“鐵恨當時是釘在棺材裡面。”
常笑的笑聲剎那一斂,道:“棺材是死人躺的,但不一定是死人才可以躺棺材。”
蕭百草道:“鐵恨早在七八天之前就已是個死人。”
常笑忽問道:“他的死因是什麼?”
蕭百草閉上嘴巴。
這個問題常笑已問了他十一次,他亦已詳細解釋過一次,複述過一次,簡答過九次。
同一個問題回答了十一次,他已感到厭倦,他已決定不再回答。
常笑等了好一會,又說道:“你已回答不出來?”
蕭百草道:“我先後己回答了十一次。”
常笑冷笑道:“有死亡就一定有死因,如果他真的已死亡,憑你經驗的老到,絕對沒有理由找不出他的死因,除非他根本就沒有死亡,除非你根本就沒有剖開他的屍體。”
蕭百草又閉上嘴巴。
常笑盯緊了蕭百草,道:“驗屍房只有你一個人,解剖過的屍體在那裡也只有你膽敢重新將之縫合,穿回衣服,放入棺材,鐵恨即使己死亡,你是否解剖過他的屍體只有你自己清楚。”
蕭百草不作聲。
常笑道:“是不是因為他是你的老朋友,你不忍解剖他的屍體?”
蕭百草仍不作聲。
常笑又問道:“是不是你其實已知道他的死因,卻顧慮某種事情,不敢說出來?”
蕭百草索性連眼睛都閉上,懶得望常笑。
常笑也不介意,轉過話題,問道:“獨行大盜滿天飛,郭繁的兄弟郭易,他們兩人的屍體鐵恨都是交由你解剖檢驗?”
蕭百草這才開口道:“那是事實。”
“他們的死因又是什麼?”
“中毒。”
“什麼毒?”
“不清楚。”你驗屍後的報告我看過,上面的確也是這樣寫。“”我知道你看過。“”有件事只不知你是否也知道?“常笑忽然一笑。這一笑笑得詭異非常。蕭百草一睜眼,正好看在眼內,忍不住問道:“什麼事?”
常笑道:“滿夭飛郭易的屍體我都曾著手下挖出重新剖驗。”
蕭百草一怔,面色不覺已微變。
常笑道:“結果我發現了一件事。”
蕭百草這一次沒有再間是什麼事,他知道常笑一定會說出來。
常笑隨即說出來。“兩個屍體的剖驗你都非常粗率,剖開之後再縫合,就像是隻做了這個步驟,內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