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鸚鵡真正的秘密。
這隻血鸚鵡只是一隻異種鸚鵡,並非魔血所化成,卻已不下兩次使得他驚心動魄。
他忽然記起了鐵恨曾經說過的幾句話。
——那也因為世人的愚昧無知,所以才會有這種故事。
一一有竊案就一定有主謀,就算世上真的有妖魔鬼怪,也不會來偷竊人間的珠寶。
他只有嘆氣。
鐵恨接下去:“在郭蘭人將要甦醒的時候,我們就放了那隻血鸚鵡。”
夜更深,風更急,雨暴風狂,血鸚鵡終於在王府的大堂中出現,就像是一團火焰。郭繁嘶聲叫出了他的第二個希望,也沒有多久,果然響起了敲打的聲音。聲音正是從棺材之中傳出,接著就有人在棺材中大聲呼叫,叫人將他放出來。那正是郭蘭人的聲音。他雖然是一個白痴,亦知道有所謂恐懼,棺材中一片漆黑,就連坐起來都不能做得到,他當然想叫人放他出來。那正是郭蘭人聲音,郭繁卻聽得心都快要裂開兩邊,他跟了出去。
太平王與李大娘這位王妃連忙在左右拉住他。李大娘是作態,太平王卻是真的想將他拉住。絕不是因為事情神秘恐怖,怕他被魔祟,只因為郭繁一出去就是死路一條。這亦是他們討計劃之中的一個步驟。
太平王卻並未能夠將郭繁拉住。李大娘立即拔出了一把短刀,一刀將郭繁刺死,這一陣的耽擱,郭蘭人已然在棺材之內死亡。
棺材雖不是密封,郭蘭人卻非獨智慧低,無論在精神抑或在體力方面都比較衰弱,那片刻的驚慌已足以使他心膽俱裂。
那正好是郭繁氣絕斃命之時,看來簡直就像是他的人一死,願望亦失效,他的兒子便不能復生。
那些珠寶亦同時再次神秘失蹤。
王風道:“人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廳堂之時,你們就再次進入寶庫搬走那些珠寶?”
鐵恨道:“我們的計劃正是這樣。”
王風道:“這無疑是一個很好的計劃,郭繁父子的死亡,使得事情更具說服力,不過能夠不死卻是更好。”
鐵恨道:“沒有人希望看見這種死亡。”
王風忽問道:“郭繁是自願還是被迫?”
鐵恨道:“這個計劃是他提出的。”
王風道:“哦?”
鐵恨:“在想出這個計劃之時,他已決定了犧牲。”
王風沉吟道:“太平王平日對待他一定很好。”
鐵恨道:“對我們,以至全國的百姓也是一樣,因此我們每一個人都甘願為他效死。”他隨即補充一句,道:“例外當然也是有的。”
王風道:“珠寶既全部到手,李大娘自應心滿意足,事情也應了結。”
鐵恨道:“這才是開始。”他一聲嘆息,“當時雖然風狂雨暴,寶庫的八個護衛,亦盡所能掩護我們離開王府,但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以個人最大的努力,最快的行動,將那珠寶再次搬到那個莊院,誰都沒時間理會他人,一直到了那個莊院將箱子放下,才兼顧其他,因為大家都相信參與這件事的每一個人都不會打那些珠寶的主意。”
王風道:“事實卻有人在打那些珠寶的主意?”
鐵恨嘆息道:“是。”
王風道:“那個人莫非就是金翼?”
他面色一寒,道:“鸚鵡與我們十三個血奴全都到了,卻仍不見他,我們都知道他雙臂有千斤之力,雖然託著兩箱珠寶亦能夠奔走如飛,是以只會比我們早到,沒有可能遲遲不見人,當時就感到有些不妙,留下了一人看守,其他的分頭外出搜尋。”
王風道:“你們沒有我到他?”
鐵恨道:“並沒有,卻在第二日早上,我們知道城東當夜發生了一件罕見的劫殺案,被劫殺的是一個車把式,一家大小無一生還,家中的東西卻仍齊齊整整,只是不見了這家人仗以為生的一輛車馬,有人認為是仇殺,我們卻知道不是,因為在事發前一日的中午,曾有人向附近的一間店鋪打聽哪裡才可以找到一輛馬車,店鋪中的一個夥計當時就介紹了那一個車把式,而根據那個夥計的描述,向他打聽的那個人無疑就是金翼。”
王風道:“看來,他是早就決定那麼做的了。”他連隨又問:“就少了兩箱,還有十八箱珠寶,李大娘怎麼還不滿足?”
鐵恨道:“如果失去的那兩箱珠寶不是二十箱珠寶之中最名貴的兩箱,我相信她已肯罷休,只可惜就連她一心要得到的王府五寶也是在那兩個箱子之內。”
王風說道:“她要你們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