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王府中的人都是半信半疑。
他們雖然知道在自己的國家有這種傳說,到底沒有遇過那種事情。
他們更從來沒有見過血鸚鵡。
正在查案的官員更不肯相信,太平王也就在那時告訴了他們那個傳說。
那也就是一個傳說。
到了第二天的早上,侍衛統領鸚鵡就帶著十三個血奴以及金翼將那些珠寶從那個莊院搬到太平府門外。
他們都經過易容改裝,鸚鵡就化裝成一個衣冠楚楚的中年人,佯裝是陰曹地府中的判官,因為手下索命的鬼卒昨夜拘錯了一個人的魂魄,說死的本來是另一個人,卻拘走了郭繁的獨生子郭蘭人,所以特地去找來那些珠寶作為補償。
他們都有一身很好的武功,即使左右手各託一箱珠寶,也一樣能夠高來高去,加上神針韋七娘出神入化的易容術,判官鬼卒簡直就活靈活現,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放下了珠寶之後,他們旋即就在韋七娘施放的煙霧中離開。
當時天色還未盡白,朝霧悽迷,儘管濃了一些也不會使人起疑,金翼的輕功雖然不大好,但在兩個血奴的幫助之下亦如飛鳥般輕捷,鬼魅般在煙霧之中消失,到那些官差上前之時,那邊的地方就只剩下二十箱珠寶。
那的確就是太平王府寶庫神秘失竊的全部珠寶。
郭繁清點過之後,太平王亦小心檢視過了一遍,那非獨一件不缺,且完整無損,在場的官差捕吏以及王府的侍衛隨從等人看在眼內,都不由捏了一把冷汗。
他們本來都還有疑惑,這下幹都已相信將那些珠寶送來的是鬼不是人。
絕對沒有人去冒那麼大的危險,將太平王府寶庫所有的珠寶偷掉又當面送回來,那已不是一種玩笑。
太平王府更不是一個開玩笑的地方。
那些珠寶在太平王過目之後立即送進寶庫鎖上,同去的官差捕吏參觀了寶庫的設計,都無不認為沒有鑰匙,根本不可能進入寶庫之內。
他們只有承認那是鬼神的惡作劇,他們只擔心那個自稱來自陰曹地府的判官所說的是否事實,如果是事實,郭繁的獨生子郭蘭人的生命安全便大成問題的了。
其中最憂慮的自然就是做父親的郭繁。
他表現得坐立不安,這倒不是表現給別人看,事實他心裡確是難受,雖則他知道白痴的郭蘭人活在這世上無論對什麼人,甚至在郭蘭人自己本身來說也是一種痛苦,雖則他早已打算犧牲郭蘭人的性命,但畢竟是自己骨肉。
太平王自然早就已下令搜尋郭蘭人行蹤。
搜遍了整個玉府,他們都找不到郭蘭人,官差捕吏正準備出外搜尋,郭蘭人的屍體就給人送回來了。
郭蘭人死得很恐怖,也很嚇人,據講是失足墜水淹死,這一點不難看得出來。
所有不知內情的人看到了郭蘭人的屍體,都不由心膽懼寒。
郭蘭人的死非獨證明了判官的說話,更證明了他們方才所見到的絕不是人。
是鬼!
“郭蘭人是不是真的死了?”王風忍不住打斷了鐵恨的話。
鐵恨搖搖頭,道:“並不是。”
王風道:“那是怎麼一回事?”
鐵恨道:“我們強使他陷入假死狀態,再由李大娘用特殊的藥物處理過他的肌膚,使他呈現出被淹死的樣子,由於他本來就是一個白痴,幾乎已沒有個人的意志,所以我們使他假死,並沒有多大的困難。”
王風道:“我相信你們有這種本領。鐵恨道:“我們也只要他暫時假死,因為我們還要他復活,藉以表現血鸚鵡的魔力,使這件事看來更真實。”
王風會意道:“血鸚鵡每次降臨人間都帶來三個願望,郭繁只用去一個,還有兩個願望,他既只得郭蘭人一個兒子,第二個願望在情理上都應該是向血鸚鵡要回他兒子的性命。”
鐵恨頷首道:“應該是如此,每一個人也都是這樣想,所以沒有人離開,都等在大堂周圍,這正合我們心意,因為我們已安排好血鸚鵡的出現,正需要他們見證。”
王風的目光不由得轉向那停落在安子豪肩頭上的血鸚鵡,道:“這隻血鸚鵡到底是什麼來歷?”
鐵恨的目光亦轉了過去,道:“這本來是我們的侍衛統領蓄養的一頭異種鸚鵡,但是經過修剪染畫之後,與原來的樣子已大有不同,卻與我們的國家自古流傳下來的畫圖所描繪的完全符合。”
王風嘆了一口氣。
現在他終於知道這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