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末尾還注了,似乎害怕陌如煙不敢出手,特別地強調了,如果到時候慕容哥哥怪罪下來,由她一力承擔。
陌如煙唇角一挑,那些冷寒煙消雲散,這真是太好了,如果讓東秦的皇帝知道,這冷月便是他休掉的傻子,不知道會做何感想,一定不會饒過他吧。
這真是太好了,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啊。
陌如煙笑了起來,笑得房間內送信過來的人和小丫頭一臉的莫名其妙,小聲的叫了:“姑娘?出什麼事了?”
陌如煙回過神來,連忙搖頭:“沒事,沒事,你們都下去吧。”
兩個女人莫名其妙的退了下去,房間內陌如煙早已動作俐落的起身,穿了黑色的夜行服,剩天還沒有大亮,趕快進宮去送信,若是去晚了,即不是便宜了那女人。
青白的暗芒籠罩著大地,到處一片沉寂,大街上已影影綽綽的有人行動起來,輕霧繚繞,模模糊糊的,這倒是給陌如煙增加了便利,她大喇喇的在房簷之下穿行,攀簷過街,抄近路一路直奔皇宮而去。
早晨是皇宮最薄弱的時候,不時有巡邏的侍衛走過,陌如煙並不想知道皇上在什麼地方,只要讓這些示威拿到信,這信就會送到皇上的手裡。
所以當她看到有侍衛走過,手中的短刀刺穿信紙飛揚出去,劃出凌厲寒光,破空而過,從一隊侍衛的頭頂飛了過去,直刺在對面的大樹上。
她身形一縱,人已沒落到霧幕中,身後只聽到那些侍衛驚慌失措的叫聲:“有刺客啊,有刺客啊。”
此事很快驚動了宮中的侍衛統領宋淵,手中拿著密信,一臉的若有所思。
看來那刺客並不想刺殺誰,而是送信來了,可是這信上是什麼意思。
冷月是雲笑,雲王府的千金。
只有這麼一句,但足以讓人驚駭,宋淵在青白磚石上來回的踱步,此事非同小可,但是他仍然無法相信,雲王府的千金,雲笑仍是一個傻子,怎麼就變成了冷月,即便她不傻,又怎麼會有如此厲害的醫術呢?
宋淵雖然困惑,卻不敢自作主張,此時本該皇上親自定奪。
再怎麼樣,冷月救了皇上,皇上不至於會治冷月的罪吧。
景福宮,上官曜已起來了,待會兒有早朝,小亭子正小心的伺候著他,寢宮內的安靜無聲,皇上低沉的聲音響起:“昨兒個朕醉了。”
“是的,皇上,是微微有些醉。”
小亭子輕聲地開口,偷偷的拿眼掃描皇上,見皇上並沒有生氣,心裡才鬆了一口氣,繼續給皇上整理龍袍。
“冷月他回去了,”話底是隱隱的惆悵,小亭子點頭:“是的,皇上,冷公子也微有些醉了,奴才派人送她去了外宮門。”
“嗯。”
上官曜點首,轉了一圈,讓小亭子檢查一遍,知道他的聲音響起來:“皇上,一切都好了。”
他話音剛落,那寢宮門外有說話聲響起:“稟皇上,宋大人求見。”
這宮中還有幾位宋大人,除了宋淵也沒有別人,這宋淵仍是上官曜的心腹,這時候過來,想必是有什麼事,上官曜狹長的眉一擰,心底閃過不安,揮了揮手示意小亭子站到一邊去,沉聲開口:“讓他進來吧。”
“是。”
有人退下去,很快一身官服的宋淵大踏步的走了進來,先恭敬的道請了安。
“參見皇上。”
“宋淵,這一大早的你便過來,有什麼事?”上官曜的深邃的眼睛早已看到了宋淵手中的信,不由得挑了眉,只見宋淵臉色冷凝,沉重的開口:“皇上,一大早有人送信進宮,屬下不敢耽擱,所以送信進來了。”
“拿過來吧。”
小亭子立刻走過去接了信遞到皇上的手上。
上官曜先是不以為意,慢慢的展開了信,可是隻一眼,臉色便瞬間青黑一片,黑瞳閃過陰驁狠決,青筋暴起,呼吸聲沉沉重重,緊盯著宋淵:“這是誰送進來的?”
“屬下不知道,送信的人,眨眼便離去了,屬下已派人在宮中搜查,只是這信立刻便送了過來。”
宋淵感受到皇上身上的戾氣和殺氣,沉著的回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上官曜只覺得頭腦嗡的一聲響,身子倒退了兩步,跌坐到一側的軟榻之上,雙手緊抓著旁邊的軟榻邊的木質扶手,那臉和手白得難看。
腦海中浮浮深深的思緒,如果說雲笑就是冷月,那麼不難想象出當初助她離宮的鳳官,其實就是她本人。
如果雲笑就是冷月,那麼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