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知覺,現在卻什麼也捉不著。
難道這一段記憶停頓,就是她向梅舒懷吐露的愛意?
揚眸,對上梅舒懷無辜的招牌笑容,企圖想騙取她的信任。
更糟的是,她好像真的相信自己曾向這個男人說了些肉麻嗯心的綿綿情話……
第五章
一夜,池荷盡凋。
梅舒懷傻愣愣地呆在池畔,眼見昨天還親親密密和月蓮華一起泛舟穿梭的荷池成了這副模樣……
這殘景,一般來說只有接近秋月才會出現,可……現在是荷月呀,顧名思義該是荷的盛季,本當一池錦繡及熱鬧,重點是……就算到了荷花凋萎的時刻,也不會連荷葉都枯得乾乾淨淨,連一株也不留,只剩滿池黑泥。
他這個人稱司荷的梅舒懷還醒著,那整池的荷蓮怎敢比他先睡?!
“二當家……月府的荷花又全枯死了……”梅興臉上的震驚遠比梅舒懷劇烈,他向來是藏不住情緒的人,現在臉色的難看自是勝過梅舒懷數分。
他擔憂著月府荷蓮盡謝,對梅莊、對二當家都是極大的名譽損傷呀!
梅舒懷緩緩拈梳著垂額劉海,沉思的眼由池間淒涼的荷屍回到梅興大驚小怪的臉龐,突然覺得有想發笑的衝動。
“二當家,你怎麼看來一點都不驚訝?!”還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咧。
“我很驚訝,驚訝到不知該做何反應。”悠閒搖著扇,梅舒懷的表情和此時的言論壓根搭下上。是誰規定“驚訝”就非得像梅興那樣又是跳腳又是瞠目的?
“那怎麼辦?”他們梅莊主僕還在月府作客,竟就發生這種事,月府上下不知會用什麼眼神看待他們,怕是將他們二當家植荷的美稱給踐踏在地吧?一思及此,梅興的焦躁又掩藏不住。
“是呀,怎麼辦哩?”梅舒懷無辜反問,一點也不像個主子該有的反應。
“二當家!您怎麼問我怎麼辦?!該是我問您怎麼辦呀?!這次月府運荷,咱們足足敲了他們五萬八千兩白花花的銀子,現下不過幾天,那五萬八千兩的荷全枯死了,他們會不會開口討回去呀?咱們能安全走出月府嗎?就算從月府逃了出去,大當家那邊又如何是好?五萬八幹兩足夠讓大當家大義滅親了吧……”梅興越想越鑽死衚衕,而每條死衚衕最後的下場都是血濺五步,嗚……
梅莊裡誰不知道大當家把銀兩看得多重,他在意銀兩的程度,遠遠勝過天底下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