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給婆子十個膽子,她也未必敢往前湊。這就是典型的欺軟怕硬,將軍府裡的下人們學了個十足。
凝萱寬大的袖口一甩,再也不理會她們,獨自起身往出走。經過秀姐兒身邊的時候,秀姐兒頭腦一發懵,眼皮子不受控制的往上翻了翻。差點沒嚇死緊隨凝萱之後的那些媽媽們。等人都消失在了垂花門,秀姐兒才一骨碌爬起來。拍打拍打裙角,往後面夾道上跑去。
凝萱一路無話,眼瞧著前面就是趙煦的書房,卻忽然轉了個彎,命人領她直奔隔院的小廚房。
數年來將軍府只有一個主子趙煦。趙煦的飲食習慣就是闔府上下的標準,為了給趙煦準備夜宵,以及深夜留宿的一些軍中將領,將軍府在書房的側面專門置備了一間小廚房。此時已然過了早飯的點兒。小廚房外院隱約能聽見收拾杯盞的聲音,鍋碗瓢盆稀里嘩啦的往大木桶裡倒,婆子們嬉笑的聲音遠遠傳來。
跟著凝萱的婆子們臉色略有難堪。正想高聲往裡面通風報信,卻在瞄見凝萱似笑非笑的神情時,紛紛選擇了明哲保身。
“姑娘,廚房的媽媽們把酒席擺在了側面的廂房。”一個略有些身份的媽媽壯著膽子低聲說道,手順便指向了長廊盡頭的那件精緻小房間。
凝萱笑道:“不忙。不忙,咱們先往廚房瞧瞧去。”
幾個婆子臉色大變,顧不得凝萱喜歡或是不喜歡,齊聲勸道:“捨不得,姑娘。那裡盡是油汙泥淖,姑娘是什麼金貴的身份。怎好去哪裡沾染煙塵。”凝萱輕輕一撥婆子的手,目光泛著冷意,識趣的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