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常定軍與南蠻軍是否能爭鬥起來,最不濟也能在他們之間插一根刺,不如先前那樣合作無間。”
“可能的話,我們可以設法聯絡上諸葛文相,若是能將常定軍說服投誠朝廷,這便是潑天之功。”
“一旦常定軍與我們永州軍聯手,以天水郡這方圓千里之地為基礎,便是叛軍引大軍前來,我們也有足夠的力量抵禦之!”
王伉這個時候終於露出一絲意動之色,沉吟了一下便道:“王治中所言有理!”
“據說楚河雖然與南蠻軍結盟,但一切兵甲物資,都是需要南蠻軍以大量錢銀換取,可見兩者不是鐵板一塊。”
別看如今叛軍看起來聲勢極大,但王伉看得十分透徹,蜀國根基都在中原腹地,其實這通天河以南,對蜀國來說都是邊陲之地,每年從這些地方徵納的賦稅,不足全國一成。
如今被叛軍佔領,其實沒有給蜀國的國力造成太大的影響。
南疆邊陲之地,礦產豐富是一回事,給蜀國帶來收益又是另外一回事,沒有開發的南疆,自然也說不上重要。
歷史上等諸葛文相徹底的清除了南疆的反蜀力量,真正的將這片廣袤的疆域掌控在朝廷手中,這才大力開發南陲,給蜀國北征提供巨大的資源和助力。
哪怕叛軍如今能抵住蜀國平叛大軍的進攻,但戰鬥打的是資源和錢糧,蜀國平叛大軍有源源不絕的物資補給,還能從人口稠密的中原腹地補充資源,王伉相信,最終勝利的一定是蜀**隊。
最重要的,是蜀國還有一個如日方中的諸葛文相,只要諸葛文相不倒,蜀國就絕不會倒下!
這也是王伉死活不肯與雍等一同起事的重要原因。
陳克敵忽然說道:“州牧大人,下官覺得,正因為楚河如此貪婪短視,要想說服其投誠朝廷,反而不易。”
“就算大人能與諸葛文相聯絡上,但又如何有足夠的利益來收買此人?”
陳克敵這番話絕對是說到點子上了。
陳克敵其實還有一個疑問沒有說出來,若是楚河真的如此不堪,胸無大志,又怎麼能讓一個七品戰神在他麾下聽令?
但在這個時候,顯然不是提出這個疑問的時機。
就算楚河真的藏有禍心,問題永州軍能拿對方怎麼辦?這隻會更大的打擊眾人計程車氣。
其他人聽得陳克敵如此一說,皆是眉頭緊皺,目光都落在王伉身上。
從王度的判斷可知楚河絕對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貨色,如此貪利小人,最好收買,偏偏永州軍是拿不出足夠的利益來收買楚河。
他們總不會以為單憑一句空話,就能讓常定軍轉過頭來和反蜀軍作戰。
補過,事實上,若永州軍真能拿出足夠的利益來收買常定軍,楚河是會虛與委蛇。
他一直奉行的策略是多積糧緩稱王,要不是因為自身受到負數氣運壓制,血氣十倍的損耗,楚河甚至還不願離開天水郡提早參與天下爭奪大業。
反正他是不可能投誠蜀國的,在此之前,能從蜀軍手中坑到好處,自然是笑納不謝。
王伉能看得出天下大勢,但他們不相信楚河會有這樣的戰略眼光,一頭只會護食的惡犬,又豈知道蜀國的真正實力和底蘊,要想憑著一句空話說服楚河,是相當困難的事情。
王伉沉吟許久,最終點點頭:“不管如何,與常定軍開戰實屬不智,一旦我軍與常定軍兩敗俱傷,只會便宜了叛軍!”
他目光朝王度看去:“王治中,本州許你便宜行事,設法與楚河聯絡上,就算不能說服對方投誠朝廷,也一定要打消常定軍攻擊我軍的念頭!”
“陳中郎將,你回去通知張將軍,右翼軍隊撤回中軍所在。”
說完,他便讓親衛上了一張巨大的地圖:“常定軍那邊難以揣摩態度,我等得另作準備。”
王伉目光凝聚地圖許久,最後長嘆一口氣:“若是常定軍不願退兵,我軍可順著山靖河東進,然後經落日峽谷,進黑土原,直取劍靈城!”
那個老鼠眼文士聞言頓時大吃一驚:“州牧大人,這劍靈城,已經逼近寶州,乃是山越的地盤,地勢險要。在這個時候招惹山越勢力,是否有些不妥?”
王伉搖搖頭:“若不能攻下天水郡,要補充大軍物資,也只有這劍靈城了。劍靈城雖然險峻,但山越勢力分散,各部落多有矛盾,絕不能同心抵禦我軍兵鋒。”
附近這方圓兩三千里之地,先是被叛軍搜刮了幾遍,徵調了大量的民壯,然後又被永州軍掃蕩,儘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