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2 / 4)

小說:鐵血巴方 作者:天淨沙

mp;#8226;酈道元《水經注•卷三十七》)

除鸝道元以外,沒有人提到過陰陽石。這事很讓後人迷惑,是真是假先不管它。且說五姓兄弟剛開始的時候,打打獵,摸摸魚,拜一拜鬼神,日子倒也過得滋潤。時間一長,也不知從哪裡聽到些訊息,開始坐不住了——

要知道,當時的中華文明已經開始跳躍式前進,工具的發展已到了銅石並用的階段。四五千年前的山川大地上,各處文化群落如春筍,如繁星,花團錦簇,欣欣向榮。北方渭河流域和汾河河谷已經有了早期的城邦和各自的軍隊,正大肆擴充勢力,打得熱火朝天;南方人住進了“幹欄”式建築,結束了巢居的歷史。平原上各地的先民已經普遍開始種植水稻,個別地方糧食多得吃不完,也學會釀成酒來糟蹋。更重要的是,人家那裡女人當權的時代已經過去,男人翻身做了主人。反過來看看自己,住在巖洞裡飢一頓飽一頓不說,婚姻關係也不能保證——還處在原始的母系氏族控制的“走婚”時代!走婚雖然刺激,但畢竟仰人鼻息,已經落後於潮流。

務相和他的“走友”們都是血氣方剛的新青年,有頭腦,有膽識,在風起雲湧的時代大背景下逐漸意識到,形勢逼人,時不我待,發展才是硬道理,清江邊的歷史舞臺,該輪到他們站出來了!為了氏族的繁衍和壯大,他們需要一個首領,於是,比武開始了。

“……乃共擲劍於石穴,約能中者,奉以為君。巴氏子務相乃獨中之,眾皆嘆。又令各乘土船,約能浮者當以為君。余姓悉沉,惟務相獨浮。因共立之,是為廩君。……”(《後漢書•南蠻西南夷列傳》)

比武的結果,是“巴氏子”務相勝出,得到了廩君的稱號。誰也不會想到,這場看似遊戲的比賽,決出的勝者將開創一個時代。

擲劍和浮舟的點子不知道是誰出的。擲劍,大概是比準頭,比武力;浮舟,大概是比技巧,比勇氣。比賽專案雖然不多,卻能反映當時的生產力發展狀況:比賽的內容沒有選擇去深山打虎、水底抓魚;比賽的器材,也沒有選擇群眾喜聞樂見的扛大木舉石頭之類。顯然,他們對首領的要求,絕不僅僅是力大勇武這麼簡單。特別是土船浮舟,後世的研究者認為很能體現當時製陶工藝的高超水平:想象一下,務相和朋友們的比賽規則,也許是禁用木材,只能用無數個密封的陶罐綴連成船身。用這樣的“船”去渡過水流湍急的清江,在當時的技術條件下,無疑有著相當的難度。

更重要的是,透過《後漢書》裡簡短的文字,我們還分明看到一些軍事要素的影子:“擲劍”和“浮舟”的比賽,似乎已經從武器裝備和交通工具兩方面作好了物資和輿論的準備——務相和他的兄弟們胸有成竹,磨刀霍霍,準備要幹些大事!隱約之間,我們似乎聽到山雨欲來、戰鼓催徵,甚至能聞到一絲血腥味兒。

……難道,是戰爭即將來臨了嗎? txt小說上傳分享

一箭定乾坤

還有一個問題——五姓兄弟為什麼要把選出來的首領叫做“廩君”?

“廩君”的稱謂,顯然和糧食有關。“廩”的本義,就是“倉廩”、“糧倉”。從字面上來講,“倉有屋曰廩”(《廣韻》)。《禮記•月令疏》說:“谷藏曰倉,米藏曰廩。” 古語“廩食”,意思就是公家發給糧食。“廩”通“稟”字,“稟”即“受”,稟命、稟賦,就是天命所歸的意思。

看來當初確定“廩君”這個名稱,人們還是很動了一番腦筋。只有兩種可能:它要麼反映一種事實——誇耀當時已有米有谷、倉廩殷實,武落鍾離山的人們酒足飯飽、很有面子,他們的老大也風光氣派;要麼表明一種期待——人們尚未溫飽,更遑論小康,希望選出來的首領能帶領他們乾點實事,多屯點糧食。

很顯然,這是飽受飢餓之苦的人們才想得出來的名字!

儘管那時獲取食物的主要來源還是依靠漁獵、採集和畜養,但是已具雛形的原始農業,正在成為人們食物來源中最穩定的補充手段。到“先夏”時代,五穀即已齊備。陝西西安半坡村出土過六千年前的一罐小米粒和一罐白菜籽,河北省的武安縣發現的同期窖藏穀物達兩三米深、十餘萬斤之多。史前的中國還培育了世界上最早的水稻:七千年前的南方人已經普遍吃上了大米,杭州灣的河姆渡遺址就挖出了上百噸的稻子殼和稻米粒。

可是,和這些地方相比,武落鍾離山顯然不是一個種糧食的地方。

五姓兄弟多半還是見過些世面的。長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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