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有呢?頃刻,冰冷又湧上心頭,手中等待驗尿結果的收據被我捏皺得不成樣子,彷彿生命無法承受失落之重。
冰火兩重天的心情痛絞著每一條神經,希冀結果快點出來,結束這痛苦的折磨,又害怕街路你不是自己想要的,希望時間能夠無限延長,哪怕,哪怕,是空歡喜一場——
“於小晴。”一聲呼叫打斷了我的思緒。
“這裡。”我忙走過去。
醫生和藹道:“恭喜,於小姐,你懷孕了。已經2個多月了……”
嗯?
她說什麼?恭喜?懷孕?2個多月了?
心,恍若後浪推前浪般,一波比一波高——
斷截的思緒開始一點點粘合,宛如一根銀線緩緩將那幾個詞串聯起來,瞬間,排山倒海地幸福傾瀉而下!
“你,你說我懷孕了嗎?”我搶寶貝般趕緊奪過那張化驗單看,儘管壓根兒就看不懂!
醫生見到我似哭似笑的表情,露出少許鄙夷:“未婚媽媽?要不要給你安排流產手術?”
“找死!”我眼神一利!條件反射地一聲暴喝炸出,待反應過來,看到醫生握得手抖的筆,不禁歉意道,“不好意思,因為以前流產過,當時,醫生說我不能再懷孕了……”
醫生小心翼翼地看著我,半響察覺我真無惡意,只是驚喜過頭,才輕舒一口氣:“原來是這樣,建議你做個b超吧,畢竟,以前醫院能下這樣的結論,應該自宮受了很嚴重的傷。”
“好!”我一口答應下來,屁顛屁顛地跟在醫生後面辦手續,買水,儘管匯價也可以檢查,但急切想摘掉結果,再加上準媽媽都會有種通病,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懷孕了,不管對方認識還是不認識,都喜歡去炫耀一番。
“怎麼樣……”我躺在床上,緊張地看著醫生愈加皺起的眉,“是不是胎兒不健康。”
良久,醫生輕舒一口氣:“你說你曾經流過產?”
我心更緊了:“是,大約一年前,吃錯東西流產的。是不是保不住?”
醫生回答得斬釘截鐵:“不可能,你是第一次懷孕。”
“第一次?”我錯愕了,“你是不是看錯了?”
醫生不高興道:“我是專業的婦產科醫生,這點的事怎麼會看不出來,懷孕過的子宮未孕過的子宮完全不一樣!”
“你再仔細看看,不可能的。”飯#飯
醫生整個臉都沉下來了,放下探測器:“你要不相信去找別的醫生好了,騙你有什麼用,下一位,下一位……”
“可……”我還想說什麼,一個摸著西瓜肚皮的女人已經走進來了,用抱怨的眼光看著我,醫生更是一副打定主意不再搭理的模樣,我只好整好穿著,走出去。
回家路上,醫生那番話在腦中不斷重播——
黑牢之前,我和司徒墨揚做完那事,都有吃避孕藥,按常理是不可能懷孕,但,避孕藥也有失靈的時候麼,可……心裡隱隱總覺得某些地方不對勁,這段日子每每提到不能生育的事,司徒墨揚總是沉下臉,開始以為他是不高興,後來就越發覺得他有點避開話題的嫌疑。況且那日聽到女醫生的話,也沒有正面說物件,特指我,如果,說的真的不是我呢?她不給司徒家的主子看病,還可以給自己家人看病啊。只不過時間事件湊巧而已。
不,不可能的,一定是醫院的醫生水平有限看錯了,哪有巧到男人也用摔跤的事來保護女人?況且,這段時間司徒墨揚怎麼可能不和我說?他分明知道,我一直很介意自己誤食藥物導致終生不育的事!這段時間,我每看到別人談論寶寶就鬱鬱寡歡,他是知道的!
大廳裡高階掛鐘滴滴發出清脆又微弱的聲音,我坐在沙發上,心情越發沉重起來,該不該直接說?
“少爺,您回來了。”門外,傳來司徒墨揚的腳步聲。下人一邊問好,一邊開啟大門。
“好點了麼。”司徒墨揚走過來,自然圈上我的腰。
我再三猶豫,抱著矛盾的心態道:“司徒墨揚,如果,我說如果我真的不能懷孕了,那你們司徒家的血統怎麼辦?”
司徒墨揚在我腰上繼續輕揉:“怎麼又提這事。說了不該你管的不要管。”
我說:“可我會愧疚,如果是一般人家也就算了,你們血統裡會御屍啊。”
司徒墨揚開始不耐煩了:“說了以後不許提。”
我沒像往常一樣放棄,而是繼續追問:“為什麼不提?司徒家一直跟懸園鬥不就是為了不讓對方的血統繼續生存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