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程式般地工作完成了之後,平傃得知,她也被批准在此地協助偵破案件了,平傃再次一個人回到了軍營所在地……
她想:唯有那個,可疑的山嶺~
她沒有要求派助手偕同前往,因為她還不能確定自己的感覺。
僅僅是感覺?還是確切的事實?
她的確需要先行偵察一下,否則陌生的同行們會不會贊同?這裡,畢竟是一些並不熟悉、瞭解、認可她的警界人士。
平傃需要再查證一下,實地探險一次,再彙報吧。
平傃相信,方晟所在過的部隊官兵,面對那個洞穴,都會有種模糊的恐怖的。
在模糊的恐怖中,人們默然,茫然,只有等待,等待時間給他們揭開這化石般生命變化的答案。
平傃何曾不是也在等待中,雖然等待是這樣無著落的煩心,雖然不是沒有離開這煩心地的機會,但是,她是這樣喜歡這種煩亂、喧鬧和疑惑,更恐懼這種思索、思緒之鬼怪精靈的被證實。
熱情相待又不能置信……
方晟竟然是個殺人犯罪嫌疑分子?譚主任說什麼也不能相信——但他還是陪同著平傃,再次來到了那個山嶺之腰部的可疑洞口處。
一個灰暗而清晰的倒寫的“人”字形的圖案,頭部十分厚重,兩端朝著天和地,好似一股嘯風呼地平地颳起,又或入了地獄或升了天堂,鬼蜮重重的洞口。
一眼望見,平傃心頭就一下又緊張起來,她惶惑的回過頭去,凝神定眼,遠處、近處,都只是規劃齊整的青樹綠草呵!
平傃彷彿再次被深深的觸動了,她的眼前又一次復現出來一個常常在她的腦海裡或是夢幻裡出現的怪異景象:一個白骨累累而恐怖奇異的大山洞,洞呈喇叭狀,彷彿是個大陷阱。不用說“誤入”山洞者性命不保,就是保持距離者也難倖免。當人或者動物從洞口經過時,會被一種強大的吸引力“拖入”山洞而吃掉。就是離洞口還有6至7米距離,也會被那個魔穴一下子“吸”進去,吞噬掉似的。
平傃惶惶然,但仍然咬緊牙關,走了進去。
在上次和譚主任一起暈倒的地方,果真豎立起來了一道密密實實的屏障,是用磚和水泥築成的,整個一個全封閉。
譚主任說:“我們堅決不能再讓他人中毒了!這個山洞,的確,時不時地,冒出一種氣味,腐朽、難聞,或許就是毒氣。上次咱倆還在住院期間,我就讓手下戰士將它全部密封了,徹底堵死那些細縫縫。【△網w ww.Ai Qu xs.】”
碩大的山洞石廳裡,仍然潮溼和陰暗,但的確好像沒有了原來那種難耐的氣味……
平傃很是失望,探險的可能沒有了,就是方晟又回來了,也沒有可能再進到洞內的,如果他只能、也真是需要進去的話。
那麼,方晟的秘密藏身處,到底在哪裡?是否存在?是否就在這裡呢?
平傃一時恍惚,茫然了。
譚主任樂觀地笑道:“塗蝶不可能藏身於此的。他是這裡的名人,很多人都認得他的,只要他出現,必定會有人看見的。再說,我可堅決不相信我的戰友塗蝶會殺人的。他不是那種兇殘的暴徒,他真的根本不是那種人!”
平傃臉上苦笑了一下,心裡默默唸道:當然,這個世界上,恐怕我是最不願,也最不想相信方晟是個殺人犯的人,可是……
還要堅持自己的思緒和推理嗎?平傃出了山洞,就提出來,要到山的背陰面……軍事禁區看看。
譚主任猶豫再三,眼睛盯視著她,遲疑著。
平傃心裡想:他,一定在想,這個女人也太固執了,簡直是瘋啦,太不可理喻了呵。
平傃微笑,繼續懇求道:“譚主任,您可以派個戰士跟著我,如果不放心我的話。”
譚主任終於也笑了,再次爽朗的,洪門大嗓的,說道:“好了,好了,我今天算是見識了什麼才叫做女刑警了哈。哈哈!那我真的,也就不奉陪了,我讓我政治部的幹事,陪你去您想去的任何地方,轉轉吧。”
平傃終於來到了山洞的背後,那一道又一道,一叢更比一叢高的山嶺的背面。
那是一個懸崖陡壁式的山脊山嶺,樹木參天,雜草攀沿,根本看不見什麼岩石和泥土,面朝大海,鮮花盛開。
山腳之下,深不可測的大海,波濤洶湧,氣象萬千。
在山嶺的頂峰處,高高的聳立著三座,或者軍事的或者民用的高壓變電網塔。
平傃想,或許這就是香港和本地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