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前如此下毒手?嘿嘿——
塗蝶感覺山裡的部隊生活依然這麼孤寂與乏味。
追求到了的東西,為什麼轉眼就在自己的眼睛裡成了煙雲?並未再叫他欣喜若狂,精神煥發。他想,或許還是因為自己太“井底之蛙”了吧?
塗蝶開始在山野清新空氣裡讀書,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就該再多讀些書,認識些有識之士,走出去拓展新的領域,充實自我的人生追求,當然也算以此打發太過孤寂的日子。
這個山野小小的地方,再也抵擋不住他的狂野心靈,他自己甚至都覺得自己開始胸懷大志啦。
塗蝶開始頻繁下山,要麼去書店,要麼回家找李婲,家裡的書多為文學作品,有時候,他也會帶走幾本,但多數,塗蝶還是自己去書店購置紀實文學作品、哲學經典以及商道實業策劃實用性和哲理性的書籍。
他信心十足:等我再出山,世界將為之一撼。
每次回到家,幾乎有了癮似的,塗蝶就想硬性強迫李婲與他親熱。
李婲卻似乎徹底失去了對於情呀愛的樂趣,總是拒絕,十分堅決。
塗蝶常常恨得咬牙切齒的,他並不知道,因了一種特殊緣故,才叫李婲如此激烈反抗的。他心靈深處早已無愛,自然對於李婲的不配合,根本不上大腦過一過。
李婲一直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講給塗蝶聽。
她很清楚,塗蝶討厭孩子。
她覺得很是鬱悶,天天在家裡,也就很是無趣、無聊、且陰鬱。
李婲自己並不清楚自己得了什麼病,也不知道她其實患的這種病,叫做:燥狂性抑鬱症。
這是李大芃首先發現並最後在醫生那裡確診的。
李大芃不得不被迫放小妹回了大陸之後,他也常常回到大陸來,住到李婲和塗蝶的家裡。
也就常常看到李婲總是終日愁眉苦臉、垂頭喪氣的樣子,甚至常常獨坐一隅,暗自飲泣,說自己是個廢物,罪孽深重,而且她的行動遲緩、語言呆滯、幻聽妄想、悲號抑鬱的神情,李大芃的心裡就一直泛嘀咕,這真的太不正常呢!
是不是原來那份抑鬱症更加深了?否則,為什麼會一個人坐在那裡黯然神傷幾個小時?有時候就像一尊石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