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老大李大芃命令塗蝶帶李婲去看病。
但,塗蝶總是說:“沒事,她是太無聊,閒的。”
是啊,李婲衣食無憂,還有廚師、司機、女僕人伺候著,更沒有孩子纏身,生意上的事情,她也很少介入了,終日無所事事的,就是喜歡一個人發呆、哭泣,沒有任何緣由的,不是閒的,還能是什麼?塗蝶內心憤憤至極。
完全可以看出,塗蝶已很是不耐煩了,李大芃這樣判斷。
倆同居男女要麼彼此見不到面,要麼天天彼此冷漠著,相看兩厭,完全進入了那種婚姻之癢狀態,雖然他們並未有合法的婚姻手續。
李大芃沒辦法,想帶李婲去醫院,她又是決絕不肯去醫院。
李大芃就將醫院的大夫叫回了家,儼然是他的朋友,對著李婲噓寒問暖的。
李婲很快就很警惕的看出了貓膩,扭頭便問李大芃:“老哥,你的這位朋友怎麼回事?為何對我這麼有興趣?尤其是我的身體狀況,問的太過於詳細了吧?他是個醫生吧?”
李大芃就笑,說:“別說,還真就是個醫生呢,我在公司門前碰上他,就叫他一起回家來吃頓飯,好好敘敘舊!人家喜歡你唄——正好你就問問他,也現場考考他,看他能不能診斷出你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嘛!”
那個醫生也笑,說:“我可是大醫院的博導哦,幹這行也都快三十年了,你有什麼疑難雜症,就考我好了哦?”
李婲不相信,又問:“老哥,你們是如何成為朋友的?”
李大芃就認認真真答道:“阿婲——知道不?老哥我曾經住過醫院的。【△網w ww.Ai Qu xs.】那年到大陸來闖蕩,一年多時間沒有回香港,就是因為住院了嘛。當時,就是這位大夫給我治療的!瞧,我現在哪裡還像個生過大病的人?人家郝醫生絕對是一個大家,在他的醫學領域裡是個大拿,你要好好讓人家給看看,哦?”
李婲看看郝大夫,瞧瞧老哥,心下明白啦,就不再吱聲,沉默很久,才說:“好吧,那我不打擾你們敘舊了,我上樓去!”
說著,她就誰都不看的,徑自走上了樓梯。
李大芃搖搖頭,無奈對著大夫,說:“沒辦法,她就這樣。臉色越來越差。神情也越來越不合群。今天還不錯,沒有哭鬧。郝大夫,你看,她會是怎樣病情啦?”
那個郝大夫就直截了當說:“我覺得她就是一種抑鬱症患者!但是要確診,必須得住院,我還要觀察並用些儀器來測定,才能對症下藥的。要不,明天,你就帶她到醫院來?不可遲疑的。這種病患者,常常會在別人完全意想不到情況下,選擇自殺的。早點治療好,會使得她的情緒很穩定的。”
李大芃連連點頭,送走了醫生。
他的心兒異常疼痛,想:如何才能徹底挽救阿婲的生命呢?醫院,如果讓她去了,等於逼她上了絕路。這一點上,李大芃是很瞭解小妹的。
怎麼辦呢?李大芃也就留在了李婲身旁,腦海裡一直在思考,並策劃著行動方案。
直到那天凌晨,李婲披頭散髮地逃到了李大芃的房間裡。
整個人顯得那麼興奮喜悅、眉飛色舞、談笑風生、戲謔詼諧的,說:“哈哈~哈哈,我要休了塗蝶!”
李大芃就感覺蹊蹺,剛想詢問原因。
李婲反倒突然暴跳如雷、大吵大叫起來,她口若懸河、指手畫腳地情緒高漲的吼道:“我受夠了,我再也不回我那個房間去了,我要和塗蝶一刀兩斷!老哥,如果您要和塗蝶繼續在一起做生意,我就殺了你們!……哈哈……哈哈……嗚嗚……嗚……老哥,不如我去死好啦!”
李婲又哭又笑,十分異常,嗓門也是出奇的響亮。
李大芃上前拉住她,往單沙發上一按,嚴肅認真地說:“李婲,你是我的最可愛的親妹妹。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們兄妹情深了。你的事情,從來就是我的事情。所以,無論發生了什麼,都必須告訴你老哥噢。”
李婲只是哭啊哭的。
李大芃溫情地坐在一邊等待著、等待著,時不時的遞上一張紙巾。
他還時不時地柔情地低語:“李婲,我的小妹妹,有什麼委屈告訴我,老哥一定為你作主的。啊……別哭了……我肯定為你作主。”
說多了,李婲似乎聽進去了,就又一臉燦爛的笑容,樂呵呵高聲叫道:
“老哥,我懷孕了!
……我要生下這個孩子,我知道他是個男孩子。嗚嗚——我要我兒子!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