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清晨,平傃趕去市局通訊大樓開黨委會。【△網w ww.Ai Qu xs.】這棟通訊大樓與平傃所在的刑警支隊小高層基本上是前後蓋起來的,只不過到底是市局,人家樓層就二十九層,且裝飾的富麗堂皇。
平傃的手機時間似乎有了問題,因為她著魔慌般地趕到了九樓會議室才發現,嗨——到早了。
於是,她躲進了會議室所在的九層女廁裡,例行每日清晨必有的新陳代謝私事。
突然,她聽到了警花的對話聲音,是來開啟會議室音響裝置的兩個通訊處女警。
顯然,她們不知道隔牆有耳,嬉笑怒罵的聲音,響亮亮的。
女警一說:“喂,昨晚凌晨二點半,你聽到那個電話沒有?呵呵,太有意思了!你聽到了沒?半夜二點的那個?”
女警二茫然,說:
“哪個呀?那麼多電話,誰還一一關注呀?
凌晨的內線電話麼?
我才不要聽呢。多數都是局領導的私人電話或者值班人員私人電話,咱們偷聽不好吧?所以我從來不偷聽的。
怎麼?你經常偷聽電話?
那——那你,都偷聽到了什麼?”
女警一神神秘秘地說:“欸——我告訴你,你可別到處亂傳哦!”
聽到女警二又是點頭又是保證的話語,女警一才繼續說道:
“其實,我也是無意中,監聽到的,真的不是有意去聽的。我也是從來不偷聽電話的。這點職業操守我還是有的。所以你要相信我哦!嗯,那好吧,那就告訴你一個人哦。就是郝助理打給歐陽局長的電話。
就一句話,說,‘開門,我現在就到你那去。’
真的,就這一句話。我一聽這不是蒿助理的聲音麼?趕緊一檢視,嘿,內線電話,一頭是蒿助理的,一頭是歐陽局長的。
——你說,他倆會是啥關係?”
女警們便偷偷竊竊地樂了,嘻嘻哈哈的。
彼此都在預設一個事實吧?才會笑得那麼詭秘、那麼肆意、那麼譏諷。
平傃驚詫極了,一個聲音嗡嗡地狂叫、亂炸起來:“男盜女娼啊——這不就是一種男盜女娼嘛!”
如果一個局黨委班子成了這樣的,成何體統?
平傃開口說話了,有點義正詞嚴:“兩位,到此為止吧。希望這種話,不要再被我聽到,更不要到處廣而告之。否則,我不客氣,一查到底!”
嚇得倆女警趕緊關閉了水龍頭,稀里嘩啦地立刻逃走了。
黨委會議開始前,兩位女警只管低頭做事,始終不敢與平傃對視。【△網w ww.Ai Qu xs.】
平傃知道,她們聽出了她的聲音。
她笑了,覺得也有點小題大做了。
如今官場上,像自己這樣潔身自好的女幹部,還有幾人?
蒿嫣然沒有婚姻、沒有男友,找個情人不算太過分吧?
像她這樣年齡的女人,御用情人又有幾個不是比她職務更高階別的領導幹部呢?這樣的領導幹部又有哪一個沒有一個家庭呢?
對於那樣一幫男人來說,都樂不顛的喜歡並遵循當下世俗流行的什麼“四不原則”的,也就是什麼家裡老婆基本不用,外面情人彩旗飄飄。等等。否則,為誰辛苦為誰忙呀!
想到此,平傃自己都震撼,自己的思想變化怎的這樣大啦?寬容度越來越見長呢。
後來,平傃果真發現,局黨委會每當爭論某項決議的時候,歐陽局長與郝助理的意見總是高度統一,一致性的默契程度就彷彿彼此是對雙胞胎。
如果還有人反對,或者有異議,郝助理就拋頭露面,虛虛實實,真真假假的,一一攻破。
以至於好多事情,常務副局長在會議上表示不知曉的事情,郝助理已然落實到了實處。
尤其是提拔中層幹部,郝助理提交一份任職的名單,歐陽局長一一讓黨委成員舉手透過,可是,包括平傃在內的黨委成員根本就不知道何人是何人,更不用說他們有無政績了,甚至常務副局長也是一樣的感同身受。
這也太不正常了。
這樣的黨委班子還是民主的、集中的嗎?簡直就是一人堂嘛,或者說,就是夫妻情侶店吧?
局黨委成員們也不是省油的燈。
於是,社井俗語裡,關於市公安局是夫妻情侶開店的議論,就沸沸揚揚起來。
平傃想,蒿嫣然的妖嬈,到底要迷倒多少男人?要讓多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