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傃採取的策略便是一般情況下,迴避、疏離政委的一切無理要求,關鍵時刻抓住他的短處,給他以致命一擊。
平時,都是笑笑,什麼都不說,也什麼都不做,但是,一切都盡在她的視線內。
平傃有一種預感,這個政委早晚會給刑警支隊捅簍子,所以必須得被特別關注。
有時候看著他理直氣壯的模樣,也實在感覺無話可說。
就想,隨他吧。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只要他不背後搞太過分的小動作,只要他不給捅太大的簍子,就好就行就罷了。
反正平傃能夠感覺到,這個政委莫名其妙地膽怯自己。
每當自己肅穆的臉龐上,一雙眸子凌厲地掃過了他的臉時,他都會立刻噤聲。
有一天深夜,平傃被一一零報警臺女警的電話吵到了,她被招呼到了一家超五星大酒店。
一一零警花是這樣說的:
“平支隊,有人打了一一零報警電話。
說是發現你們支隊的那個政委,喝多了,在鬧事,您要不趕緊去看看?
我們先不通知督察支隊和當地派出所出警啦,你看,行嗎?”
平傃當然明白,立刻說:“好,我這就去那個地方看看!謝謝你們哦,告訴你們主任,回頭我去請你們,咱去吃大餐!”
說完,平傃就心焦火燎地趕到了出事地點。
嘿,好傢伙,人家一個叫超爽吧?居然喝得伶仃大醉不說,還正在這家超五星大酒店的大廳內,吵吵鬧鬧的,說什麼與人打賭啦,定要在這裡,當堂當眾撒泡尿!
說著,他就要往下伸手。
一幫男男女女就山呼海嘯般的叫嚷著,起著哄。
大廳內,間或,還有外籍人士進出。
而他的嘴裡,居然還耀武揚威、胡言亂語地對著一幫簇擁著他的醉醺醺男男女女們,炫耀著、吆喝著、漫罵著,說:“我,tmd——一個電話,蒿嫣然——啊,就那個市局局長助理,就、就得來!
——她,她敢不來?
我——再‘菜’了她!
嘿嘿,那女人,哈哈——
叫媚、叫騷、叫妖啊!”
平傃是一身警服去的。
這時候,她的一臉憎惡與嚴厲,在威風凜凜的警服蔭罩下,鬼魅得熠熠生輝。
雖然她極力掩飾著,但面容的冷酷,也無法完全抵禦來自她內心的厭惡,所以當她面對著身穿便衣的政委,冷冷地威嚴地命令道:
“政委!你,不用給她打電話了!
一一零那兒,一個電話,我,就被你招來了!
現在,你,趕快——跟我——走!
走!回去!馬上!”
或許,是平傃筆直的身軀,也或許是那身警服,更或許是她凌厲兇狠的眼神,不容質疑的威嚴言辭,還有平素的那種凜然正氣?還是那個非黨員身份?還是其他說不清道不明的正氣?
反正,酣醉狀態的政委——一個總是標榜自己是個大男人的醉漢,居然也就二話不說了,什麼流氓行為也不再比劃啦,乖乖地像個敗將,隨著她,踉踉蹌蹌地,走了。
但是,這一切,包括那個一一零報警電話,都是有一媒體記者一直幕後操作著,並拍攝下來很多影像。
這件事的惡劣影響,讓平傃用了很長時間,很多辦法,才算擺平媒體的曝光,使事態沒有再進一步惡化。
政委呢,居然被平傃一個人不吭氣、不上報地關了一週的禁閉。
其實,也就是第二天,他酒醒之後,平傃進到他的房間,說:
“你自己選擇吧,是讓我來關你的禁閉好呢,還是不聽我的,被媒體徹底曝光好?
選擇前一個呢,你可以留在刑警支隊繼續幹你的政委,但必須聽我的約法三章。
選擇後一個呢,你今天晚上就會被撤職查辦,被刑警支隊炒魷魚,你自己選吧!”
政委自然沒得辦法,只好選擇了第一個方案。
於是,平傃便要求他:
“你的辦公室就是你的禁閉室。
你不準走出辦公室,不準接待客人,不準接聽或打出電話,不準出任何案發現場,更不準出席任何市局會議。
一日三餐都由食堂師傅負責送遞。
你,就開始一週的閉門思過吧!”
於是,政委真的就乖乖的開始了一週的閉門思過。
就連他自己也特別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