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平傃特別看不慣的還有呢,比如如今笑貧不笑娼,甚至於某些腐敗的官場上,男人要靠金錢、小姐,女人要靠金錢、性賄賂,才能愜意地馳騁其中。
敗了,折“兵”毀“將”;勝了,耀武揚威,喝五吆六。
真的成了人的領導,人敢不聽調遣嗎?
平傃直搖頭,鬱悶至極。
刑警支隊的隊伍也在不斷的擴大化,人員激增至千餘人,雜七雜八的事務性工作,多如牛毛。
平傃有時候天天光應付各種會議,都忙不過來,何談出現場,搞偵查,破大案了。
她很氣惱,常常跑到歐陽局長處,要求配置一名政委。
其實,原來還是刑警大隊時,也配備的有教導員的。只是那時的刑警大隊刑警還沒這麼多,大隊長和教導員之間常常會整天明爭暗鬥的,貌似總是在拉幫結派。
結果,偵查破案工作就可能停滯不前。
後來,段局長一氣,報請市政府編委辦,徹底撤掉了這個崗位。
現在,平傃卻覺得,刑警們的政治思想工作,抓好隊伍建設這一方面工作,也確實是一大塊,隊伍建設搞不好,人員素質過差,很多事務性工作做不到位,都依然會嚴重地影響破案工作的。
終於,政委到任了。
卻聽說,這個政委,十年前,居然是前一任市委書記的司機。
就任前,居然歷任過了市政府辦公廳副主任科員、市財政局辦公室主任等要職。
最後,居然是因了酗酒鬧事,被貶到了市公安局刑警支隊來屈就這個政委職務的。
最所夷匪思的是,第一次全體刑警大會上,平傃介紹完了政委的基本情況後,說:“下面,我們就請新政委給我們講兩句話!大家歡迎!”
一扭頭,卻發現這個政委竟然坐在主席臺上,鼻鼾沖天,四揚八叉,睡著了。
而且,呼嚕聲此起彼伏的,甚為酣暢,就好像是動物園裡肥嘟嘟的黑猩猩,驕傲地、自滿地、旁若無人地睡著了,全然不顧圍觀的遊人既瞠目結舌、驚訝萬分,又不樂意如此甘心情願地就此罷休走人。
只不過在這裡,全體刑警們是靜寂的、沉默的,無人敢於像遊人一樣,亂扔果實和食物,更不用說甩紙屑和菸頭了,就是當堂訇然鬨笑,也是不敢當的……
他們只能竊竊私語,偷偷嬉笑——
這時,尷尬的平傃才驀然明白啦:來者不善,絕對是自己給自己找來的麻煩啦。
這個顯然我行我素的傢伙,看來今後有得熱鬧和事情,意見不一啦,說不定還會爭吵呢,平傃心裡馬上開始萬分的不快。
更為不快的是,開完支隊委會,平傃接著說:
“現在,我們開個支隊黨委會。
政委來後,我們也該改選一下黨委會。
按照組織原則,政委該被增選為黨委成員或者副書記的,我們先提出候選人名單,然後,再提交全體黨員大會選舉透過,再上報——誒——對了,政委,您的黨組織關係,轉過來了沒呢?”
看到政委搖頭,平傃就說:“那先到此吧。這兩天,政委您趕緊的,快去轉組織關係過來,我們再議此題!”
沒想到,一回到辦公室,政委也跟將過來,訕訕地對平傃說:“平支隊,我還不是共產黨黨員呢!”
“什麼?什麼?什麼情況?”
太不可能啦!太滑天下之大稽了吧。平傃心底裡幾乎大喊大叫起來,這怎麼可能呢?這真是平傃絕然沒有料到的。
一個公安機關的處級政委,居然不是中共黨員!
那他是怎麼任命過來的?局黨委沒有研究透過麼?市委組織部沒有多次考察任命麼?
歐陽局長和蒿助理到底搞得什麼名堂?太匪夷所思啦。
平傃當即迅速趕到局長辦,歐陽局長也感很荒唐,一個勁的說:
“是我的疏忽大意,是我的錯!某領導一提要求,我沒了主意。
要知道,咱的處級幹部位置,也只有你平傃提出來的崗位還空著呀!
想著他曾經跟著那麼大的領導,工作了這麼多年,黨性、原則性和工作方法應該都不錯的,就同意讓他來就任啦。
我怎麼就沒有質疑這一點呢?也沒有審查到這一點。
蒿助理,你也真是的,真是的,要你這助理幹嘛吃的?怎麼這麼粗心大意?”
說著,歐陽局長急忙拿起電話,給了市委組織部領導,以尋求解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