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完全可以勝任的。
但是,她被拒絕啦。
在政治部人事處拿刑警大隊報到證的時候,政治部主任走過來,笑著,對平傃說:“你——段局長有請!”
她想不明白,一個市局局長既然已經拒絕留她進入報社了,幹嘛還要專門再接見她呢?
段局長看上去是個非常和藹可親的長者,這使得平傃忐忑心臟略好受些。段局長一邊徵求意見,一邊沏茶倒水的,儼然來他辦公室的不是一個剛分配來的女大學生,而是一位朋友、一位同學、一位同事。甚至,還支開了政治部主任。於是,在他的辦公室裡,只剩下了他們倆。
難以啟齒的不想服從分配的事情,這樣就最好,實在便於講出口來。平傃緊張的有點感動了,竊以為,如果那些刑警們也都能這樣彬彬有禮的,那她也未必如此憤懣得堅決不樂意服從分配了。她需要借這個機會,快速說明為什麼她不願意服從分配;她還需要再一次懇求這位局長,讓她去報社吧,她會讓所有人感到驕傲的。
但是,這位局長到底年長、到底城府,根本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依然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講述了許多這個刑警大隊偵查破案的故事,而且再三強調,那個地方需要女性,需要一個細緻的有文化的女警,就好像刑警大隊那個地方沒了平傃就無法轉動了似的。
一個女大學生,在那裡,有那麼重要嗎?平傃可不信。
最後,段局長燦然笑道:“俗語說得好嘛,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啊。哈哈。那幫人精,不是誰都接納的!”
平傃並不覺得可笑,依然鬱悶,淡然地冷冷說:“公安局裡,難道沒有別的女警了嗎?只有平傃一個女人了嗎?”
段局長更樂了,大笑道:“女警,多的是。就是女刑警,尤其是知性、靚麗的女警花裡中高層的幹部,一個沒有!”
平傃冷峻地問:“您,瞭解我嗎?如何知道我就是那個符合您的女警官的標準呢?您看,我是不是很槑?”說著,平傃來了個媚態,雙手還舉到頭頂,大拇指頭抵住左右腦頂,八隻手指晃著,呈彎曲姿勢狀態,顯得特別萌萌噠模樣。
段局長立刻正色道:“我看過你的檔案,又見過了你的人,我以一個老偵察員的眼光,看好你。”
這下子,平傃忐忑了,心想,也是呀,沒有努力地試過,怎麼就知道自己不行呢?真的特別討厭、鄙視麼?再說啦,不服從分配,組織上會給予處分啊。
總不能讓自己的事業奮鬥史上,剛剛起步就記載下一個受過紀律處分的記錄吧?況且,也實在不好再拒絕這樣一位親切又睿智的局長兼長者的請求吧?平傃思索了一下,才傲慢地說:“那我去試半年吧!就半年哦!”看到年富力強的段局長怪異地笑著,然後,竟然點頭了,平傃也覺得有了一絲的微笑,心底裡感到了一份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