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絕對定位在了平傃的後腦勺上!似乎平傃這女孩的後腦勺上有著一樁疑難雜症般的案件一樣。
那一天,大隊長平緯一句話一個詞一個字都沒對平傃說出來,只是喚了一個什麼人來就把她的接待住宿、安排工作任務完成了。
但平傃卻驚詫了一整夜,開心了一整宿。因為她知道了刑警大隊大隊長居然姓平,名緯,簡直就是她的親哥哥一樣一樣的嘛……一直以來,平傃除了自己一個人並無兄弟姐妹,更沒有邂逅過平姓人。現在頂頭上司居然就姓平,實在是夠值得慶幸和快樂的事情,何況平煒還是一枚穩重大氣的老帥哥、鐵血警探、破案專家?
熱血沸騰的日子一天天過去了。三個月時間的平平淡淡,讓平傃整天像個傻子似的忙忙活活……
實際上也不外乎就是一些清潔工和秘書的活兒,根本不見有任何大要案件突發。平傃覺得太忙碌太無聊,日子虛妄的不知該如何度過。有時候,貼在人家出出進進警探小夥子們的屁股後面聆聽……
依然一無所獲,自然很憋悶。
所幹的活兒真心的只是一份公安內勤工作,說白了不過一個“大管家婆”,乾的多數都是雜七雜八的活計,比如提水拖地拿報紙擦桌子掃院子~
簡直氣煞人也。鬧了次不滿後,才被一個懶得動筆寫詢問筆錄的老幹探使喚了一次,算是與案件有了關聯。
通海市的秋夜,顯得格外寒冷。
秋風橫掃下來的黃樹葉,鋪滿了大地。彎彎的月牙孤傲又清冷地注視著這個日益發達、人滿為患的大都市,好像並非樂意如此淡然漠然,也幻想著快速地喧鬧熱烈燦爛起來。
又一個深夜,平傃當班值守。
一個資訊傳來:西郊民房內,發現疑似持槍歹徒若干!持槍?這在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初的警界,十分詭異啊,更是刺激和不同尋常。一份心理學家的研究報告說,警察在任職的頭三年內耳聞目睹的醜陋現象和感受,比普通人一生中見到和感受的還要多。看來真的不假,平傃很亢奮。
大隊長平緯的腳步聲,伴隨著低沉有力的喊聲:“所有值班的,跟我走;我說平傃,你——留守。”緊接著,一陣呼呼啦啦、輕輕重重的鼓點響起、漸逝、落定,整個土院子一下子寂靜如子夜,恐怕一根銀針落地,也如雷鳴。
漆黑的月夜,更加冰寒、陰冷。
夜,越來越深,一切如死了一般的孤寂。
平大隊一直沒有任何的訊息傳過來。有點不服氣被留守的平傃開始膽戰心驚了,幾乎是一直在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對講機,遐想萬千:或許他們已經交火?或許犯罪分子是調虎離山計,目的其實是想偷襲警隊?再就是,有人故意謊報警情?彷彿一個世紀那麼長的時間了,整個世界似乎都停止了呼吸。
平傃焦躁、緊張、恐懼又無奈。等待,等待,再等待,依然杳無音信。平傃發現,原來這個世界上,最消耗人的精力、體力和耐心的,就是等待。等待。情況不明地等待。在警界,出警後,留守的內勤就是臨時指揮部成員,兼顧繼續接處警任務,所以作為新手的平傃此時此刻成了惟一一個擔負這樣重大責任壓力的人兒,難免焦急又心顫。
突然,一陣“叮鈴鈴——”的聲音,嚇得平傃魂都沒了。似乎過了很長時間,又似乎瞬間,她才猛然癔症並醒悟過來,是值班電話鈴聲。她慌忙跑過去一把抓起,喂,喂——哦,您好!這裡是刑警大隊,請問您找誰?
線頭的那邊,傳過來一個非常甜美又柔弱的女音,說您好,請問平緯在嗎?
平傃說,出現場啦。
那邊就笑了,說真的嗎?不會是不接我的電話吧?
平傃感覺奇怪,隨口說,是嗎?那怎麼可能?平大隊為什麼不接您的電話呀?你們有什麼過節嗎?
那邊女生有點尷尬了,說那——他真的不在?
平傃笑了一下,說真的,他真的出現場了。
那邊女生沉吟片刻,才又說好吧,等他回來後,請轉告他,我打過電話啦,叫他回個電話啊,我姓蒿。說完,不等平傃再言語,電話“咔”地一聲斷了。
平傃心想,這個女生一定是個心腸很硬很冷的女孩子。有心理專家研究說,凡是把電話果斷掛掉的第一個人兒,一般都是冷漠人。只有那些善良又柔弱的人兒才總是等到對方結束通話了電話之後,才會輕輕地放下手上電話的。所以平傃掛上電話後,不禁嘀咕一聲,這人,神經有病吧,為什麼不信任人兒呢,真是的。
為什麼還沒警情報來?臨走時,平傃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