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溫柔的鬆開雙手,深情的凝望著鬼冢英雄,然後站起身子,走到書架上,取過上頭的花瓶。
原來這就是母親的花瓶,走到哪兒,她都要盯視著她兒子嗎?
“安子……”他倒抽一口氣,知道她要做什麼。
“從現在開始,由我看著你。”韋薇安開啟紙門,瞬間就把花瓶拋了出去。
鬼冢英雄沒有阻止,聽著花瓶在院子裡碎裂的聲音,好像在那瞬間,他身上的枷鎖也跟著找開了。
“怎麼回事?”佐佐木飛快地前來,緊張兮兮的看著站在走廊上的安子。
她帶著優雅的笑容,往房裡看去,目光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坐在地板上的鬼冢英雄,一直到他站起身。
“佐佐木。”他走了出來,面容泰然,“去把宅子裡所有的花瓶都收起來,只留下大廳那個。”
“收……收起來?”佐佐木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知道,那是盟主母親的骨灰製成的。
“全部收起來。”他睨了地上的碎片一眼,“這麼多年,她該看夠了。”
“是。”佐佐木領命,火速退去。
站在廊上的韋薇安,溫柔笑著,走上前去,鬼冢英雄張開手臂,緊緊的摟住她。
“你是我的男人、我的英雄,我這輩子最愛的人。”她依戀的偎著他,“你最好有所覺悟,我擁有了你的秘密,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你。”
“你休想離開我!”他俯身吻上她的前額,然後激動的攫住她迎上的雙唇。
這輩子,安子就是他的全部!
她十九歲生日那天,鬼冢英雄辦了一個盛大的宴席。由於她的地位幾乎確定,所以前來慶賀的人非常多,多到韋薇安的腳都跪麻了,然後不時的以怨慰的眼神瞪向他。
但這是她選擇的人生,未來她要在鬼冢盟生存,就必須習慣這種場合,做好人際關係。
不過宴席結束後,她吵著要鬼冢英雄帶她去PUB狂歡,他們只剩下兩個小時可以過她想要的生日。聽說兩個人玩瘋了,她不但在下腹部刺了一個紅色彎刀跟鬼字的刺青,還在附近的五星級飯店過夜後才回來。
歷經大小事情,所有人都知道,安子成為盟主夫人,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等一下!”
在前廳裡,鬼冢英雄才要出門,後頭傳來慌慌張張的聲音。他回過身子,很感謝安子沒有大呼小叫,而且身上穿著很平常的和服。
“幫我寄出去。”她遞去一張明信片,“千萬別忘了。”
他接過手。那是安子寄給優子的“家書”。
“好,我會叫佐佐木寄出去的。”
“媽都沒有回信嗎?”她寄了三、四封了,為什麼都沒有收到回信?
“有的話我會拿給你。”他淡淡應著,不想理這件事,“晚上我會早回,我帶你去東京街頭走走。”
“啊,不要!你早點回來,我有驚喜要給你。”韋薇安眨著一雙眼。通常她眨動的那麼快,就表示有問題。
不過他一向很喜歡她的驚喜,不管她做什麼,他都很期待!所以他點了頭,代表同意,然後就出門。
一上車,鬼冢英雄就把明信片交給佐佐木,“收起來。”
“盟主,”接過明信片,佐佐木非常猶疑,“要是安子小姐知道一封都沒寄出去……”
“除非你告密。”他瞥了佐佐木一眼,下一句沒出口的是:你敢告密的話……
“是。”佐佐木識相的把明信片收起來。他真搞不懂,既然都讓安子小姐寫家書了,為什麼不寄出去呢?
“我不想讓她跟臺灣有關聯,她是這裡的人了。”彷彿看穿了他的想法,鬼冢英雄主動給了答案,“在她跟這裡的羈絆深到無法脫離時,我會讓優子知道的。”
羈絆啊……佐佐木明瞭盟主的意思,他指的不僅僅是愛情,他要安子徹頭徹尾的成為鬼冢盟的人,給予她責任,讓她完全融進這個環境當中。
“不知道什麼時候,安子小姐會正式成為鬼冢盟的一份子?”佐佐木轉個彎問,他指的是結婚。皇帝不急、急死太監,自從公告她的身份後,一晃眼又三、四個月了。
這兩個人甜甜蜜蜜,安子甚至撤掉了盟主母親的花瓶,也涉入了幫務,任何正式場合都參加過了,就是沒有籌備婚禮的訊息傳出。
“今晚。”鬼冢英雄難掩笑容,悄悄的勾動嘴角。
今天……佐佐木暗自倒抽一口氣。盟主母親的忌日當天!
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