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大雨傾盆,山區中沒有人走動,而且也晚了些,文昌併發出致九宮堡的回訊,在一處隱秘處所睡大覺,養精蓄銳準備放手一爭。
八月十五,山區之中雷電交鳴,風雨交加,一切暴風雨帶來了寒意,熱空氣全部無有,
文昌扔掉了不歸客,盲目地在山區中任意所為,似乎渾身忘卻身外的一切,他心中很亂很亂,真要命,兩次遇上小姐,兩次他身上有虜來的裸女,他無法解說,他沒有勇氣向她解釋,任何的人也無法容忍這種喪德敗行的行徑,也沒有任何的人會相信在那種光陰下,他仍是個正人君子,易地而處,他也不會相信。
寒風吹到山區,雲氣漸消。不一會,空中響起一聲殷雷,不一會,豆大的雨滴打在他身上,雨來了。
“我得找地方躲上一躲,養養精神再說。”他自語道。
暴雨打在樹枝上,嘩啦啦如同萬馬騰奔,霧氣消去,但雨絲擋住了視線,掩蓋了一切聲音。
他冒雨急走,直到前面出現了一群人影,他方行警覺,雙方相距且不足十丈了。
“慚愧!我怎能如此失神大意?”他打著頭自語。
那群人共有十名之多,也沒有發現文昌走近。一個刻字的人大概手上發麻,停手籲出一口氣,站直身上伸懶腰,一面說:“刻完這處,我們都回去……啊!”他雙目瞪得滾圓。驚奇地向前注視。
眾人一驚,同時轉頭,順方向著去,都嚇了一驚。
三丈外另一株巨樹下,一個高大壯實,身著蘭的勁裝青年人,渾身水淋淋的,雙手擁在胸前,得意的靠在樹幹上,似笑非笑,神情古怪的向他們注視。
“亡命客。”—個小賊驚奇地叫出聲。
十個人如見鬼魂,齊向後恐懼地後退,“叭”一聲巨響,握大木牌的小賊驚得手腳發軟,失手將木牌跌落地面,卻不去揀取,失魂似地向後退。
文昌裂嘴一笑,說:“揀起木牌,別丟失了。你們不帶兵器,蔡爺不殺你們。”
“我等銘感五忠,謝謝蔡爺手下留情大德。”領隊的賊人壯著膽說。上前行禮。
文昌不理他,徐徐走近掃了木牌一目,搖頭說:“照字上的口氣看來,看不出貴主人有多少誠意。”
“敝長上確是一番懇意,爺臺明鑑。”小賊躬身答。
“在下妨且相信,啊,貴堡主目下到了多少有號人物?”
“小可不知,爺臺休怪。”
文昌在這裡鬧了半月,沒遇上一個真正和他功力相當的高手,加以他認為唯一勁敵碧眼青獅且黃土長埋,未免大意了些,說:“聽著,為我傳信。”
“小可聽候吩咐,恭請明示。”
“目下大約是辰牌左右,約午牌時分,我們在入堡五里外的小山頭上見,那座小山頭基方項平,頂寬方圓約三里地,只有枯草沒有樹木,極易辯認,叫令主領著你們的孤群狗黨到那裡一決,我們按江湖規定生死相鬥。”
“小可遵命傳到,請問蔡爺,常姑娘目下……”
“你多問了。”
“小可為主分憂,不得不問,蔡爺休怪。”
“常姑娘不在蔡爺手中,很難見告。”
“蔡爺……”
“不必多問,午時見。”文昌說完,自顧自走了,找了一處可避風雨之處,脫下衣服倒頭便睡。
黑旗令主得報之後,大喜過望,文呂既然叫他帶人前往。得其所喜!立即高手齊出,俏然埋伏去了。
小山頭有草無木,草深及腰,在上面別說埋伏了一兩百人,數千人馬也可藏身,人藏在草中,不走近是無法發現的,明裡暗裡都十分方便。午時沒到小山上早安排了龍潭虎穴,堡中的近百個神射手,全部埋伏在四周。中間支起了一座帳幕,將所有的高手藏在帳裡,帳前張了一座布棚,只放了三張大環椅,坐著黑旗令主,銀劍孤星,黑狐令孤超。
雷電交鳴,這座山頭是山谷高原的小丘,雷電光臨,大雨傾盆,令人心頭極為沉重。
由於約定的時間倉促,而且地點在禁區之內,加以暴雨當空,禁區外的群雄無從知悉。
暴雨如泣雷電交鳴中,只有一個大膽的黑衣女人在山林中行走,是黑魅谷真,她晚間不見文呂,這時獨自一人在尋找文昌的下落。禁區中的一切活動皆因雷電而停止,極少看到九宮堡的人。
她象一個怪靈,在山林中飄忽不定。
前面是一處山鞍,低林密叢,樹林在風雷中飄動,響聲震耳,山鞍的另一面,便是文昌的約斗的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