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將軍一撤,軍隊自然也跟著他撤。
小刀、小骨、五人幫都拍手歡呼。
他們都甚為驚詫,大為佩服。
“這世上中了‘黑血’的毒的人,還能不倒的,只怕只有你一個了。”小骨說,“何況你還沾了‘紅鱗素’的毒!”
冷血忽然全身抖了起來。
——象他體內有一座火山正要爆發。
阿里和二轉子忙扶住了他,都驚叫了一聲。
冷血冷似冰!
“不對,”耶律銀衝變色道:“冷少俠仍是中了劇毒,他是強撐不倒,為的是要先把於春童嚇退!”
冷血慘笑。
——他內裡仍有七八隻魔手,正絞碎著他的五臟六腑。他剛才全憑一股鬥志和戰志,撐了起來,力退薔薇將軍。一俟於春童給嚇退,他就又似墜入了冰窖,千年封冰萬年困雪。整個人都崩潰了。
小刀這才明白冷血何以招招取死、劍劍要跟薔薇將軍同歸於盡之因。“小心,千萬不要讓他受傷,不能讓他流血。”小刀說,“中了這兩種劇毒的人是不能有新創的。”
這時,一隻蚊子嗡嗡的飛來,終於停在冷血手背上,叮了一口。
小骨見了,一掌拍下。
啪的一聲。
蚊屍留在冷血手背上。
還淌了一點血。
一點點血。
一點點的血!
三十五、不論黑馬白馬,跑不動的就是劣馬
冷血大叫一聲,仰天就倒。
他給蚊子叮了一口,反應就象給老虎咬了一口。
小骨一掌拍落,見狀不妙,這才叫道:“糟了!”
忽聽一個聲音笑嘻嘻的說:“倒也,倒也。倒頭來,還是給我摜下了。”說話的正是薔薇將軍。
他笑態可掬,堆滿了笑容,連身上的鎧甲也卸下了,全無半點將軍的架勢。“那蚊子是我放的,早年我曾跟公子襄的門生學了點不入門但很上道的手藝。”於春童說來一點惡意也沒有,“看來,學刀練槍的,還不及一隻會叮人的蚊子有用。”小刀叱道:“那蚊子餵了毒?”
於春童笑道:“蚊子太脆弱,餵了毒,不是死了,就是不肯叮人吸血了。”小刀道:“你還回來幹什麼!”
於春童居然還伸了伸舌頭:“小刀小刀你別兇,我只不過要證實一下,‘老字號’的毒夠不夠老字號——反正毒他是中了,我只是印證印證而已。”
小刀道:“你現在印證了沒有?”
於春童忙道:“印證了印證了。”
小刀道:“那你還留在這兒想害人不成?”
於春童忙不迭的說:“我哪有害人之心?要不是你爹有命,我才不願與民為敵呢。”小刀道:“你要是還不馬上走,我去爹爹面前告你不忠!”
於春童臉色大變。
他深知驚怖大將軍的脾性。
他馬上搖頭,而且搖手,假如有尾巴,他一定連尾巴都搖了起來:“別別別別……我走,我馬上走,小姐你沒見我只一人回來看望你嗎?軍隊全撤了也!我只不過是想知道,這位冷兄與我一戰,末了誰站著、誰倒下去而已!擊敗一個人,就象寫一首好詩一樣,一個意念,只有一個最完美的表達方法。”
小刀說:“他雖然倒下了,可他是一條好漢——不象你!”
於春童無趣的攤攤手,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