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戰大叔!”
臺上叮叮噹噹的金鐵交擊打得不可開交,臺下,眾目睽睽之下,雲初君一個縱身撲進邪戰的懷裡,噌著他的胸,撒嬌。
邪戰終於笑了,雙臂用力地懷住她。
連無赫身後的手下抽了嘴角:“她不是剛和盟主表白嗎?一轉身就投到那個大魔頭懷裡了。”
手下一甲道:“不覺得那兩人的相處方式很奇怪嗎?夫妻都沒那麼親熱。”
一丙道:“誰知道呢。雲初君是大魔頭養大的,難保她對大魔頭有那種感情。最近,小姑娘都喜歡大魔頭那種美型叔。”
連無赫嘴不自覺抿成了一條線,轉身走了。
原本那些期待邪戰和連無赫大幹一架的人有些失望,無趣地將視線轉移到擂臺上。
“大叔,”雲初君在他懷裡抬起頭,小聲說:“我知道你最討厭連無赫,所以這次論武大會我一定讓他出個大糗!”
邪戰挑眉:“代表劍人山莊比武,故意比輸?”
雲初君點頭,握起拳頭信誓旦旦:“對!要讓所有人知道,相思門是最厲害的!邪戰大叔是最強大的!”
邪戰頓時心情大好,方才的心痛和陰霾一掃而光,不由沾沾自喜。他的小君君還是向著他的……
雲初君貓似地半倚在他身上,興奮地說著這幾日的見聞,順帶很諂媚地說了幾句“闖蕩江湖這段日子才發現邪戰大叔是最英俊最瀟灑最溫柔最霸氣的男人”云云之類的虛偽話。邪戰聽了,高興得忘乎所以,早已把那個什麼強扭瓜的戰略拋向九霄雲外。
四名弟子沉默,默默地看著他們的尊主笑得眼角眉梢皆有春意,有些傻,傻得無與倫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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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場是比劍,結束的時候,已快中午,下午第二場是比刀。各大門派和小門小派用完午飯後,在劍人山莊的後山休息。
後山落了幾座涼亭,都擠滿了人頭,除了一座涼亭只有五個人。江湖中人皆忌憚邪教相思門,寧可擠在一處,也不敢過去。
雨來很滿意地說:“第一次覺得邪教這個字眼兒是多麼光輝強大啊。”
邪戰淺抿了一口茶,笑著看過來,他縮了縮肩膀,不說話了。
風去從盤子上拿了一塊雪花糕,塞入嘴裡,含混點頭:“我也感受到了,所有的糕點都在我們這裡了。嗯……唔,蠻好吃的。”
一顆爆栗子打過來:“午飯過後你就一直吃吃吃!吃死你!”
“吃吧。”邪戰笑笑,往周圍看了一圈,“君兒又去哪裡了?”
直接拿起盤子吃得起勁的風去含糊回答:“唔……好吃。嗯……小姐好像又去調戲連無赫了……”手中忽然一空,他茫然,舔了舔嘴邊的糕點沫,只聽嗖地一聲,邪戰直接扔了盤子,“不準吃!”
風去眼巴巴地望著盤子以流星般的弧度扎中了旁邊涼亭中的一顆人頭。
那人捂著腦殼,狠狠厲聲:“誰?是誰!哪個兔崽子暗箭傷人!”
自然無人應答,誰也不知道為什麼有一隻盤子會忽然從天而降。
風去十分心痛地望著已被人踩成稀巴爛的糕點,真想默默流淚。
邪戰突然站了起來,其餘涼亭中的人心都不由自主地拎了一拎,不知道這個大魔頭想幹什麼,大開殺戒?還是血洗後山?
隨著邪戰的身形向山下移動,所有人都默默地握緊了腰間的佩刀,隨時準備砍人。
四大弟子連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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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戰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劍人山莊,他覺得他有必要立刻把小君君帶回相思門,否則後果不是他能想象的,那樣的後果也不是他願意見到的。
對於雲初君,邪戰總有一種像握在手裡的沙子一樣,似乎永遠握不住,彷彿正慢慢地在他的指縫間流走。這個世上,除了舅舅雲夙,只有他知道雲初君的身世,所以當雲初君在劍人山莊的時候,他會忍不住心慌,甚至心虛。
好像,總有一天,這個他一直捧在掌心呵護疼愛的小君君會像手中的沙子一樣,全部流光。
邪戰煩躁地晃了晃腦袋,真愁人吶!
然而,剛踏進劍人山莊大門的一瞬,他忽然又記起了那個強扭瓜的戰略。邪戰在門口稍稍停了一停,彷彿下定了什麼重大決心,一腳跨進門。
論武會,鬧彆扭
“雲初君!!”
邪戰剛進劍人山莊的大門,就聽到一聲比雷還大的怒吼。聽聲音……是連無赫那個面癱?!
連無赫性子冷漠,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