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掌櫃趕忙躬身上前,雙手奉上。
那人凝眉細讀,漸漸地五官都舒展開來,連聲讚道:“好,好,好,好詩,詩意與畫意再貼切不過,這字也好,很久沒看到寫的這般灑脫自如的行書,筆力遒勁,姿態優美,疏密得體,濃淡相融,就這字也是商品啊!逸之,這位公子姓甚名誰?我一定要見見他。”
方逸之面露難色,訕訕道:“主人,這詩……不是公子所寫。”
那人還未解方逸之話中之意,玩笑道:“不是公子寫的,難道還是女子寫的?”
“正是……”方逸之輕聲回答。
呃!那人還以為自己沒聽清楚,又問:“你說什麼?”
“題這詩的是為女子,翠峰巷紀府的二奶奶。”方逸之如實以告。
“紀宣儀的娘子?”那人驚訝道。
“在下想,應該是她,和她一道來的那位姑娘叫她二嫂。”
那人覺得腦子有些亂了,問道:“她是如何解這寒江垂釣圖的?”
方逸之把錦書的原話一字不漏的複述了一遍。
那人聽了,沉默著,又看那首詩,一遍一遍默唸,良久才嘆了一口氣:“紀宣儀真是好福氣……”語氣中竟是極為羨慕又很是遺憾。
“既如此,等我把這詩題與畫上,你明日親自登門給她送去。”那人嘆息道。
“主人,她說不要這畫。”方逸之踟躕道。
那人目光一凜,不解道:“為何?難道她不喜歡這畫嗎?”
方逸之忙解釋道:“不是的,其實先前她是不肯題的,在下許諾若是題的好,還另贈一幅畫給她,大堂裡的畫隨她自己挑,又激她,說她未必能題出合意的詩句來,她都沒有答應,後來,在下感嘆此畫知音難覓,她竟然就答應了,但再三強調,她題詩不是為了把這畫據為己有,只為一個緣字,還是和她同來的叫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