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行事。”
“白玉樓若真的是一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有你在這裡便已經足夠,用不著那許多人。”
白冰插口道:“你到底承認不是沈大哥的對手。”
錦宮城笑道:“寡人的意思只是,那些廢物,不來也罷。”
所有侍衛皆勃然大怒,沈勝衣目光一轉,道:“這是激將法,雖然舊了一點,多少仍有些作用,大家若是中計一擁上前,不難予這位老人家可乘之機。”
淡淡的幾句,便已打消了眾人心頭的怒意,沈勝衣接道:“但若不給大家狠狠射他一箭,卻也未免太對大家不起。”
眾侍衛轟然笑應,沈勝衣劍接一揮,一排弩箭立時向錦宮城飛射過去。
錦宮城打了一個“哈哈”,半身一轉,閃入一條柱子後,“篤篤”一陣亂響,柱子上遍插箭弩!
有這條柱子一檔,錦宮城彎刀從容將其餘的箭弩撥下,再一轉,又回到原位。
“最負盛名的劍客,寡人總算領教了。”錦宮城語氣充滿了譏諷的意味。
沈勝衣若無其事,道:“對付閣下這種不擇手段的人,原就該不擇手段。”
錦宮城大笑,皮笑肉不笑。
沈勝衣捏劍訣,道:“地道口已被鐵板所封,閣下何必再多作廢話?”
錦宮城彎刀向天,道:“寡人以為這一戰本該在高山之顛,大海之前,莽原之上,漠海之中,即使不能,也應該我一個像樣的地方。”
白冰道:“這地方不好?”
“不是不好,只是太狹,難以盡展我們所學。”
白冰看看沈勝衣,沈勝衣卻一些表示也沒有。
錦宮城目光再落在沈勝衣面上,說道:“但閣下既然那麼說話,寡人亦無可奈何。”
沈勝衣劍接指天,一聲:“請”錦宮城一笑,一道刀光平胸劃出,悠然直划向沈勝衣面門。
這刀來勢雖慢,沈勝衣一些也不敢大意,他面色凝重,劍勢也一樣,平胸迎前去。
刀劍尚未相觸已開始變化。
一開始變化,這一刀一劍便消失,變成了兩團耀目的光芒。
相距數丈,沈勝衣錦宮城移動得都並不快,有如柳絮隨風,刀劍的劃出與身形配合同樣是那麼柔和,一直到變化開始。
刀劍一消失,兩人握劍的手臂亦消失,那身子一轉,隨即亦消失在光芒中。
那兩國光芒與之同時變得更大,相撞在一起,發出一陣尖銳已極,令人魄動心驚的金屬撞擊聲,一蓬火星亦同時迸射。
天地間那剎那彷佛一暗,那些侍衛齊皆動容,白冰瞪大了一雙眼睛,一雙小手不由亦緊握,只差一點沒有叫出來。
光芒亦在那剎那之後盡散,錦宮城倒退丈外,挨在一條柱子上,面如金紙,一縷鮮血慢慢從嘴角淌下來。
沈勝衣面色亦有如白紙般,倒退了一丈,嘴角亦有鮮血淌下。
錦宮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面色才稍為回覆正常,刀橫胸,道:“十七年以來,你是第一個接下寡人這一刀的人。”
沈勝衣居然還笑得出:“這一刀的變化絕不在珠光寶氣閣的總管孫壽之下。”
錦宮城冷笑:“這孫壽算得了什麼東西?”
沈勝衣道:“他的無情刀最後一個變化只有兩個破綻,你這一刀卻有三個。”
錦宮城悶哼一聲。
沈勝衣接道:“可惜我雖然瞧出了三個破綻,卻已沒有餘力攻進去。”
錦宮城道:“再次交手?”
沈勝衣道:“我必會留力攻那三處破綻,除非閣下刀上還有變化。”
錦宮城沒有作聲,只是將刀舉起來。
沈勝衣雙手捧劍,真氣連連,蒼白的面色逐漸恢復紅潤。
錦宮城的面色亦恢復正常,左掌一抬,亦託在刀脊之上。
火光照耀下,刀劍又射出奪目的光華,兩人同時發出了一聲輕嘯。
也就在這時候,那邊泥土彷佛有一桶火藥在爆炸,突然外翻,露出了一個洞,一個人接從洞中煙花火炮中似射出!
眾人齊皆一驚,就是錦宮城也不例外,他實在不明白,祖松在這個時候另開一個出口竄出來,到底打什麼主意。
難道地道的進口也已被白玉樓發現,正率人從地道殺過來,祖松不得不在這裡開一個出口逃命。
錦宮城心念一轉再轉,就是沒有想到祖松目的竟然是為了救他。
以祖松的聰明,又怎會不想到錦宮城已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