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如此,白玉京絲毫沒有察覺到此人入城,而那姬瑤宮又有聖皇龍脈之力籠罩,將一切法度之力遮蔽在外,其中發生了什麼,白玉京又怎能知曉?
直至武雄與寧淵一戰,再現證道聖體之能,璀璨聖光衝入天際之時,白玉京方才察覺了什麼,當這韓闕匆匆趕到之時,局勢便已如此了。
知曉其中緣由之後,韓闕心中更是震怒,冷然注視著寧淵,眸中似有雷霆奔騰,厲聲喝道:“不管你是何人,白玉京有白玉京的法度,你在此行兇,白玉京容不得你,老朽身為法家之人,有責維護律法森嚴,束手就擒吧!”
厲喝之間,但見虛空之中,金色華光璀璨綻放,道道例律法紋再次浮現,刻畫在虛空之中,猶如一般律例法典,莊正威嚴,凜不可犯。
然而寧淵見此,卻是放聲一笑,言道:“白玉京的法度,不過一層遮掩布罷了,何必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嗯!”
這番話語,讓韓闕目光一凝,眸中雷霆再盛三分,一片怒火隨之奔湧而出,喝道:“豎子,你膽敢口出狂言,辱吾法典,罪在當誅!”
話語之間,那一片璀璨金光之中,律例法紋凝聚化現,字字如山,重逾萬鈞,雷霆鎮壓而下。
卻見寧淵靜立不語,身姿若淵,驟起無上劍意,萬劍爭鳴之間,凌厲劍勢沖霄而起,直入蒼穹,頓時將那鎮壓而下的律例法紋悍然貫穿。
見此一幕,韓闕神色微變,心中暗道:“此人劍意,竟然凌冽如斯,難道……”
便是在韓闕心中驚疑不定之時,忽聞一聲冷笑,寧淵言道:“你行為不端,無公無正,自辱法家之名,與吾何干?”
“嗯!”聽此話語,韓闕目光一凝,心中怒意熾盛,但最終還是強壓了下去,冷聲喝道:“老朽如何無公,如何無正?”
聽此,寧淵一笑,言道:“不知法家法典之中,殺人,當以何罪?”
韓闕神色冷然,喝道:“死罪,當誅!”
“哈,果真是明正典刑。”寧淵輕聲一笑,望向那太一神子,言道:“此人欠吾好友一條性命,以命償命,可是天經地義?”
“你……!!!”
聽此話語,韓闕身後的太一神子面色一變,滿目驚駭,不由失聲言道:“韓聖,莫要聽此人空口胡言。”
見這太一神子如此驚惶,韓闕眉頭一皺,沒有理會,只是向那寧淵言道:“你與太一神宗之恩怨,白玉京能可不做理會,但你今日入城,上姬瑤宮行兇,便是觸犯了白玉京法度,吾自是不能容你。”
話語聲聲,猶如雷霆厲喝,絲毫不因寧淵言語而改。
然而寧淵聽此,卻是不由一笑,言道:“那便是說,你如今要執行的乃是這白玉京之中的法典?”
韓闕冷聲回到:“不錯!”
這話語雖仍是沉穩如山,但其中卻隱隱透著一絲他人難以察覺的無奈與黯然。
法家學說,乃是以法治國,以法律天,君在上,權御天下,法為典,律束眾生,天上地下,皆有法度,猶若雷池,不可觸碰。
這就是法家學說,亦是所有法家之人的修行理念所在,但奈何理念只是理念,三皇五帝之時還好,仰仗君權,法度如鐵,自是無人膽敢犯禁。
可三皇五帝逝去之後,人皇之位一直空懸高掛,再無一人能執掌那皇者權柄,君臨天下。
皇者無位,輝煌帝朝更是已成過往雲煙,沒有這皇者君權,僅憑法家傳承,如何維護這天下法度,森嚴律例,這天下各大傳承,又有誰願意被這無端律法所束。
正是因為如此,曾經能與儒門並肩的法家,才會走向沒落,最終不得不併入儒門門庭之中。
到現如今,這法家能可維持的法度,也就只存於這白玉京中,出了白玉京,哪管你殺人如麻,**擄掠?
身為當今的法家領軍者,未來的鉅子聖賢,韓闕對此一直是耿耿於懷,但卻又無可奈何,這天下大勢,豈是他一人能改?
不過也是因此,如今的韓闕,更是注重這白玉京法度,因為這不僅僅是白玉京的根基,更是法家的傳承理念。
外界之事,他也許管不得,但是在這白玉京中,法度雷池,觸者必亡。
見韓闕義正言辭,凜不可犯,寧淵卻是冷然一笑,言道:“所以吾說了,這白玉京之法度,不過只是一層遮羞布罷了,若真正執法無私,昨日姬瑤宮中,眾目睽睽之下,太一神宗以勢欺壓一女子,甚至危其性命,怎不見白玉京法度公正,十二樓主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