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罰之下,縱是聖人之尊,神之位,也有灰飛煙滅的可能,這白玉京中的法度律例,應當是出自一位法家大聖之手,以其通天徹地之修為,衍化大道為源,以此作為根基底蘊,又經白玉京代聖人嘔心瀝血維護培養,方才有了如今氣度。
雖然仍舊不如那真正的天地一般,擁有三千大道本源,能可鎮壓幹坤,統御諸天,但若是爆發起來,法度鎮壓,律例雷霆之下,縱是聖人,只怕也能翻手鎮壓,唯有脫去三厄之劫的大聖,方才可能抵擋一二,尋機退走。
所以這白玉京,不僅僅是一座城池,更是一件無上至寶,等同於一位無上強者時刻坐鎮,僅憑這一點,就能可保白玉京萬載不落。
這就是根基,這就是底蘊,能可在神州之中立下一方傳承的勢力,皆然不可小視,白玉京作為神州傳承的佼佼者,更是非同凡響。
因此誰人見這白玉京之時,縱是出身各大上古傳承之輩,也要被這雲海仙城震撼不已,暗中讚歎這白玉京的氣度。
不過寧淵是個例外,他的心思很快就從這白玉京身上飄過,轉移到了另一個更為恐怖的存在身上了。
儒門!
這白玉京,乃是儒門支脈,當初儒門立下大教門庭之時,因教義理念不合,一部分人離開了學海無涯,在外各立傳承,其中之一便是白玉京。
當初建立這白玉京的大聖,應有三人,一是鑄造了白玉京主體的墨家鉅子,二是建立了這白玉十二為核心大陣的陣道大聖,三就是這白玉京法度律例的締造者,那一位出身法家的大聖了。
三位大聖起始,傳承至今的白玉京,不僅僅明面上有十二樓主,暗中怕是還隱藏了諸多強者,如此還只是一門支脈而已,可想而知那儒門又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三大教門,這神州真正的主宰,人族的擎天之柱,另無數傳承仰望的無上門庭,絕非是常人能可想象的存在。
也正是因為如此,寧淵心中才會升起了幾分擔憂,儒門無論是實力根基,還是地位威望,都已經屹立於這世間巔峰了,還有什麼東西能可打動他們,讓儒門不惜代價,開啟了這一場九皇之爭呢?
寧淵不知道,但他可以肯定,這一次儒門的圖謀,絕非是隻是區區一位真皇而已,畢竟三皇五帝儒門都輔佐出來了,再成就一位至尊人皇也不是什麼辦不到的事情,何須這般麻煩,邀請天下潛龍共聚這九皇之爭?
但如果不是為了真皇,那儒門又是為了什麼?
心中疑惑之間,寧淵不由得皺起了眉來,只感覺這本就兇險異常的九皇之爭,又是多出了幾分難以掌控的變數。
“兄長,你怎麼了?”
便是寧淵皺眉沉思之際,身旁忽然傳來了一聲輕語,打斷了寧淵的思緒。
“嗯!”寧淵回過神來,便見紀無雙正望著自己,神情之中帶著幾分擔憂的模樣。
見此,寧淵搖了搖頭,言道:“沒什麼,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不由出神了。”
“事情,什麼事情?”紀無雙卻是沒有就這般被他敷衍過去的意思,連聲追問了起來。
寧淵一笑,言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有些麻煩,不說也罷。”
“兄長!”
只是沒想到,寧淵這一笑,卻讓紀無雙陡然認真了起來,十分嚴肅的望著他,言道:“你打算要瞞著我到什麼時候?”
“嗯?”聽這話語,寧淵心中不由得一跳,有些緊張的望向紀無雙,問道:“我瞞著你什麼了?”
“哼!”紀無雙冷哼了一聲,言道:“關於君公子的事情!”
“這個……”聽此,寧淵額頭之上不知不覺的冒出了些許冷汗,話語有些艱難的說道:“你知道了?”
紀無雙冷冷注視著他,言道:“在兄長眼中,無雙是該什麼都不知道麼?”
“這個……”寧淵穩定了一下情緒,張口就要解釋道:“無雙,你聽我說,這件事情說來話長……”
“兄長你不用解釋了。”紀無雙卻是打斷了寧淵的話語,言道:“在北域之時,你傷勢方才復原,就急匆匆的和君公子前來神州,結果途中遭遇海族大戰了一場不說,進入這神州之後又遭人刺殺,緊接著又是一場大戰,讓兄長你傷成了那般模樣,這些還不夠明白麼?”
“啊???”聽此,寧淵反倒愣住了,望著一臉認真的紀無雙,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
見寧淵怔怔的看著自己,紀無雙還以為是說中了要點,繼續言道:“所以兄長,此番你前來神州,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