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3 / 4)

湖南人相信——要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

俠義哲人

現代人迴歸自然的另一種說法是與花草為伍(喜歡“拈花惹草”)。其實古人何嘗又不是。晉代陶淵明特愛*,而唐朝將牡丹視為國花,宋朝有個湖南道縣人,鍾情蓮到了痴狂的程度,此人就是周敦頤(1017—1073)。

周敦頤生前官位不高,學術地位也不顯赫。他任南安(今大餘)司理參軍時,通判程太中將兩個兒子程顥、程頤送到他身邊就學,後來二程成名,他們的老師周敦頤的學識才被人們所認識。到了南宋,經朱熹的推崇,周的學術地位更高,被人稱為程朱理學的開山祖。

“拈花惹草”嗜蓮如命的周敦頤不僅有“胸懷灑落,如光風霽月”之風範,還有“剛直不阿,鐵面無私”之秉性。滕子京在湖南重修岳陽樓的第二年,即慶曆5年(1045),他在南安司理參軍任上時,有一犯人本來罪不該死,但轉運使王逵卻要定其死罪。王是周的頂頭上司,為人嚴厲、武斷,下屬官員無人敢提出異議。但周敦頤卻挺身而出,與王爭辯,王不聽,周當即辭官曰:“以亂殺人來討上級喜歡,我不幹!”幸好王逵胸襟還算豁達,不但未動怒,反而被周的行動所感動,結果死囚得救。

周敦頤為官一方,都有政績可考,其人亦清正勤勉,按照現在“德能勤績”4個方面考察干部的標準,早該提拔重用。可任職地方變來變去,他就是得不到上級的賞識。不過,這不影響他讀書、思考與寫作。為此,他在廬山腳下建了個茅舍,權作書屋,因屋前有一條山溪,於是以故鄉道縣濂溪為之名,將自己的書屋命名為“濂溪書堂”。不僅寄託了思鄉之情,還為了讓溪水日日夜夜告誡自己:要保護清濂的名聲(古時濂與廉同音連義)。後來,人們便稱他為濂溪先生。

“老子生來骨性寒,宦情不改舊儒酸。停杯厭飲香醪水,舉著半餐淡菜盤。”50歲的周敦頤,在永州做通判官時,他將這詩寫給家鄉族人,算是給世人一個交代。

鐵血湘軍

1851年1月11日,這一天正好是廣西桂平人洪秀全38歲生日。洪自稱天王,率眾在金田宣佈起義,建國號太平天國。接著,太平軍以風捲殘雲之勢,揮師北上。1853年3月19日,太平軍攻克南京,改名天京,定為都城。慈禧太后的清帝國陷入風雨飄搖之境。

湘人情結:獨有武俠癖(2)

然而,這道戰火卻給了湘軍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事情緣起於湖南湘陰才子郭嵩燾。郭氏中舉後,一連兩次會考名落孫山,而同窗曾國藩卻早已是進士及第。郭自負才智超人,當然服不了這口氣,後來終於第5次進京考中進士。

一天閒來無事,郭嵩燾到荷葉鄉老同學曾國藩家串門,見曾公正閉著眼睛養神,順便鼓搗了幾聲:廣東那邊長毛作亂,亂世出英雄啦,世事歷來如是,抓住機遇出來混混,說不定能把自個兒一肚子墨倒出來,寫出個壯美的大好河山來。

這一說,倒給曾國藩提了個天大的醒,所謂“書生救國”這一劍就是在這時開始亮出的。另一位舉人張亮基,雖不像曾國藩(賜同進士)與郭嵩燾(第29名進士)那樣拿了碩士甚至博士文憑,也算得個學士,他們都是喝墨水的知識分子。張亮基正在湖南巡撫任上,3人一湊合,扯起了一支由知識分子牽頭,主要成分為山勇的民間團練隊伍,透過張亮基註冊後這支清王朝綠營軍沒落時的頂替產品(相當於現代的地方武警部隊),目標直指廣西來的長毛太平軍。

書生將山勇當槍使,過程跌宕起伏,將湖湘武俠情結推到極致。曾國藩筆作馬鞭,樣子很難看,卻管用,指到哪裡血便噴濺到哪裡。長江洞庭湖流域,躍馬揚刀勇往直前,屢敗屢戰,打惡仗,扎硬寨。攻打九江和安慶時,攻守雙方打得更是無比慘烈,屍積如山,血流成河。整場戰爭,像割稻草般倒下了兩千萬條生命,何其慘烈與血腥?!

太平軍為何敗了,湘軍勝了?主要是湖南人比廣西人實在。洪秀全以至楊秀清之流喜歡裝神弄鬼。太平天囯,其中特寫的“囯”,和一般的書寫筆畫不同,“囯”字裡面是一個“王”,說是一個國家裡有王在內,這王就是他洪秀全;“天”字中的橫畫是上長下短。搞這些虛東西,久了就會現行露馬腳,唉喲,原來是騙人的把戲!那誰還會跟你?!

湖南人實在,經世致用,流了血就會開花,開了花就會有果子,就能飽肚子嘗甜頭。湖南人把讀書和當兵當作博取功名的捷徑,就連一些科學家和文人,也和湘軍套近乎,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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