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電。“頭髮給你了,不準再吵我睡覺,知道嗎?”說完,她又鑽回床上,矇頭睡她的大頭覺去了。
“小姐——”瞧見慕容痴心居然真的動手剪髮,芬兒驚叫得屋頂險些兒掀翻過去。
但慕容痴心只是繼續沉睡著,彷彿她的人生中除了睡覺外,就沒有其他值得重視的事了。
袁青電大掌握住他的“戰利品”,那柔滑細緻的觸感就如同他心底所想的那般吸引人,恁地美麗的秀髮慕容痴心居然說剪就剪,毫不留戀;那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是能進駐她心中、為她所惦念的?
心底的怒火在狂燃三丈高後、又迅速地灰飛煙滅,代之而起的是某種更深沉的感覺,驚疑、慍惱、欣賞,以及更多的興奮。
好久沒碰著這樣難纏的對手了,他全身顫抖、心跳如擂鼓,,非得奪到她的注意力不可,他一定要她記住他,深深切切、永誌不忘。
言芹和匡雲發晚了一天才趕到呈祥客棧與袁青電會合。
甫見面,言芹就被袁青電那雙燦亮得媲美天上日陽的雙瞳驚嚇得心口砰咚、砰咚跳。
“那個……我說主子,你找到機關師幕容痴心了嗎?”老天保佑那位可憐人尚未遭到袁青電毒手。“言芹在心底默禱著。
“找到了。”袁育電笑得像撿著銀子那股開心。
“啊!”言芹一臉如喪考批,死定了,袁青電一定又把目標整得不成人樣了。
“而且我還拿了她一截頭髮。”袁青電獻寶也似地從懷裡掏出那束烏黑光亮的髮絲湊近鼻端嗅聞,一股淡淡的蘭芷香味沁入心脾,使得他心情莫名地好到極點。“好香,你要不要也聞聞看?”
“主子!”言芹跳腳。“我們是來請人的,你沒事拿人家的頭髮幹什麼?”
“她要了我那雙裝著靴底劍的靴子去研究,卻將靴子給拆壞了,我拿她一截頭髮作賠償有什麼不對?”
“問題是……”言芹火大地叫道。“光瞧那束光亮柔滑的頭髮也可猜出髮絲的主人八成是名年輕貌美的姑娘,你卻絞了姑娘家最重要的頭髮,你……你怎麼可以幹出這種天理不容的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