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劍的絕學,只顧為韓趙夫婦叫好,也不管什麼五味門是甚麼來路了。方鹿茸聽到“五味門”三字,覺得似曾相識,很快想起,父親遺下書信之中,有“尋找五味散人”一句,卻不知五味散人與五味門有何干系。
五位蒙面少女眼看要輸,那綠衣少女突然自懷中掏出一鮮紅的物事,亮在韓茗面前,叫道:“你夫妻看看,可認得此物?”韓茗一看,竟是一件上面繡有鴛鴦戲水的大紅肚兜。這不正是自己成親前親手繡了贈與趙劍平的信物麼?!一股怒火衝向韓茗頭頂,她扭頭向丈夫厲聲問道:“你這東西不是永不離身麼?怎麼到了她的手裡?你說!你說!”
趙劍平臉色如死屍般難看,將手中碧玉鴛劍向地一擲扭頭便走。韓茗將手中的鴦劍、天子劍雌劍都摔在地上,哭天喊地,向另一方向狂奔而去。
臺上突生變故,下面唏噓一片。方鹿茸急得掙扎著欲站起來,蘇妙妍安慰道:“方兄莫慌,韓姊姊和趙少俠怕是有些誤會,我自會差人追趕他們。”
黃衣少女拉下面紗,方鹿茸看見那少女赫然竟是酸兒,不由得驚呼一聲。只聽她在臺上喊道:“各位江湖同道作個見證,今日鴛鴦蝴蝶派被我五味門五姐妹陣擊得潰不成軍,已經倉皇逃竄了!什麼心有靈犀,全是胡吹大氣。鴛鴦蝴蝶派如今是夫妻兵敗如山倒,大難臨頭各自飛了!我五姐妹不圖什麼虛名,就此去也,後會有期!”說罷收起天子劍雌劍,五女飛身而走。
五、漢蒙之爭(4)
臺下眾人亂作一團。群豪雖不明就裡,但心下也猜得幾分:定是那趙劍平與這綠衣少女有染,今日被她當著髮妻挑明,搞到他夫妻反目,讓這“五味門”佔了便宜。方鹿茸急得口吐鮮血,蘇妙妍等人忙找人救治。朵兒速走上臺子,奸笑道:“呵呵,我還道中原武林是什麼名門正派,原來也是些男盜女娼之流,比武要靠個內衣褲取勝。好了,少輩的比試便告一段落,剛才說好了,老一輩比武規矩由中原的施主們定,請問如何比法,老衲等著討教呢。”
蘇妙妍正色道:“你們蒙古的後輩已是敗軍,休再口出惡言!剛才那五味門只是中原不入流的旁門左道,趁韓趙夫妻大戰過後體力不支想借機尋私仇,與今日武林大會無關。碧玉鴛鴦劍和天子劍雌劍由本莊暫為代管,日後物歸原主。至於這老一輩的比武……”
朵兒速乾笑道:“讓老衲數數令尊排出的中原前五位老輩高手:排第一的武當鼻祖張三丰失蹤已久,是生是死也未可知;聽說第二位高手白蓮教主古振忙著修煉成仙,再說與正派有仇自然也來不得;第三位南海盜帥陳祖義你們稱之賊寇,相互從不往來,今日自然不會到場;第四位鴛鴦蝴蝶劍韓範夫婦老衲也未得見……”
武當陣中躍出一位青衣老者,抱拳道:“你不必再數了,老朽就是排名第五的武當掌門張松溪。武當願向蘇小姐討支令箭,領教蒙古國師的本事。至於這規矩貧道不敢越俎代庖,還是請蘇小姐定奪。”張松溪已是年過花甲之人,鬚髮皆白,仍是精神抖擻,聲音宏亮,臺下群豪無不為之一振。
蘇妙妍面向中原群豪道:“我中原武林從不以多欺少、恃強凌弱,自然不搞車輪大戰。適才少輩比武是連勝三陣者勝,此一輪還是這般,每陣的規矩由我方上場者單獨另定,大家看如何?”眾人皆稱是,都覺這比法既不失中原武林威嚴,有毫不冒險。畢竟這朵兒速從未露過武功家數,一門武功、一種比法勝不了他,還有兩陣的機會。以中原武林之大,三戰皆負絕無可能。魯二仙姑也來了精神,叫道:“讓中原老英雄們接這老賊禿的招真是殺雞用了牛刀,看他彎腰駝背的,我峨嵋山上找幾隻老猴子就夠應付他了!”
張松溪彬彬有禮地對著朵兒速抱拳道:“既然蘇小姐讓貧道自定規矩,我這一陣還是與國師先文鬥,切磋內功如何?”說著讓道童端過兩盆清水,手指水盆道:“我武當不會將本派獨門武功拿出來,以己之長攻人之短。以內力擊水是天下各派修習、比試內力常用之法,今日我二人便以此決出高低,水盆先空者為負。”臺下觀者皆歎服張松溪卻有大派掌門之風,比武規矩光明磊落,不佔對方半分便宜,朵兒速也點頭同意。
二人席地而作,張松溪凝神靜氣,似在閉目養神;朵兒速則雙臂狂舞,口中不住地怪叫,臉上泛起紅光。
盞茶之後,二人頭頂升起絲絲熱氣,張松溪神態自若,朵兒速則面目猙獰,頭、手皆呈紫紅顏色。方鹿茸將此情景告訴了蘇妙妍,蘇妙妍驚道:“莫非這番僧會使白蓮教失傳絕學‘登天秘笈’?相傳登天秘笈第二層功力,便是全身紫紅,可隔空使出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