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拿出來曬曬的。
弘曆撫著她順滑的秀髮,“好了,睡吧,不許再想這些事了。”他可不管別人怎麼樣,只要雲珠好好的,他們的孩子也健康平安。
翌日,瓜爾佳氏便進了宮。
說起惠珠,瓜爾佳氏也些難以置信,“以平在家裡看她針對你的那副氣性還以為是個心眼多的呢,原來卻是窩裡橫。竟還敢進宮跟你哭訴,丟人。”
她對惠珠可沒什麼好心氣,庶子也罷了,養在跟前,個個懂事上進,偏偏這個庶女總是眼氣雲珠,也不想想她一個姨娘養的庶女能不能跟嫡女比。後來因為選秀指婚,不得不將她帶在身邊教導一些掌家理事的道理,瓜爾佳氏也是不怎麼盡心的,很多時候是丟給大兒媳舒穆祿氏去管教。
“您可別生氣,我昨兒已經訓了她一頓了,這會兒她該想明白了。”雲珠也驚訝,不過想想當年的五福晉吳扎庫氏她也明白了,哪個女子都有天真的時候,只是屬於她的青春莽撞早丟在了上輩子,所以才覺得別人手段稚嫩。“咱們還是說說覺爾察家的事吧。”
說到這個瓜爾佳氏臉上才現出笑容。“除了家裡沒有兄弟扶持,這覺爾察姑娘確實不錯,額娘仔細找人打聽了,聽說容貌秀麗,知達禮,女紅管家色色不差。她父親在盛京任同知,與妻子鰜鰈情深因此無意續娶,怕耽誤兩個女兒的大事這才讓她們跟著祖父母過的……”
雲珠仔細聽了,“那我過兩天下帖子請覺爾察老夫人帶她們進宮說說話,到時娘也過來。對了,春和可有信回來?”
“還是前半個月的信,說揚威將軍與撫定苗疆大臣張照尚有些不和……恐怕那邊的事沒這麼快平定。”瓜爾佳氏壓低了聲音,這些事本不是婦人該知道的,只是富察家又與別府不同,若主母不懂這些,丈夫兒子上戰場豈不跟耳聾眼瞎一般?關鍵時刻還要靠她們支撐起一府一重責,在京中穩住腳跟呢,因此,大概的勢態她們都是清楚的。再說了,滿京城的八旗貴婦哪個不明朝政風向的,出去應酬亂說話可會被人笑死的。
戰事到了尾聲,不過就是爭功罷?不過雍正如今雖不怎麼理朝政,可身體卻還健康著,與歷史上新舊兩帝交替的情形可不大一樣,下面的人還不敢太過放肆。“就是有風波,也會很快過去的。”她淡笑。
瓜爾佳氏點了點頭:“希望選秀結束前他能回來吧,我如今也就操心他一個了。”
雲珠輕笑,“確實老大不小了。額娘可以先備好大婚需要用的東西……”
“還用你說,”瓜爾佳氏笑眯眯地,“院子什麼的早就備下了,等婚事定了再辦可趕不及。對了,你現在胃口怎樣,晚上可睡得還好?”
“您早問過郭嬤嬤了吧,還問我?看我養得白白胖胖的也知道了。”
“氣色是比春節時好些,白白胖胖的就說不上了,只大了肚子。”瓜爾佳氏有些擔心,“你得空還得多走走,也多吃一些,不然生孩子沒氣力。”
“您放心吧,我好著呢。”
“對了,永璉他們呢?”瓜爾佳氏想念外孫了。
“前些日子受了點寒,這不精神才好些就被他皇瑪法接過去了,和敬和徽也去承乾宮了。我現在懷著身子精力不濟,也只好讓她們多往這兩處頑了,您不知道,後面的那幾個又不太安份了。”
“發生什麼事了?”
“就是我生日那天,金氏被人下了絆子摔了一跤,好懸孩子沒摔掉。珂里葉特氏倒是走運又懷了一個。”雲珠笑哼,可惜珂里葉特氏的運氣也就到這裡了,明面上查不出來,可別忘了弘曆手上既有皇家暗衛又掌握著雍正的一部份粘杆處人員,私裡下什麼東西不能翻出來?
“由著她們鬧去,就怕波及到孩子。”瓜爾佳氏對雲珠將孩子送往養心殿和承乾宮倒是贊成。
“那三個小傢伙精著呢。”給她們講的床前故事已經從成語故事變成《史記》和《資治通鑑》上的一些歷史故事了,掰碎了往厚黑和政治上的角度分析,很能培養人的。“額娘,讓明瑞進宮給永璉當伴讀,怎麼樣?”兒子需要一個玩伴了。
“好啊,府裡年齡相當的哥兒也不少可看來看去我也覺得明瑞最適合。”明瑞是傅文的嫡長子,出身是闔府最貴重的,人又聰明又懂得刻苦努力,再適合不過。“只一個是不是太打眼了?”
“還沒到上房唸的年紀呢,永璉現在讀習字也多是他皇瑪法和阿瑪在教,明瑞是自家親戚接進來先當個玩伴,過個一兩年,我會在別的世家裡再挑幾個。”
“這樣最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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