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人可有異議否?”
很多事兒不是靠言語能說得清的,尤其是涉及到權力分配之時,奈何陳啟棟顯然就是個認死理之人,若不然,也不致於在肥得流油的河槽衙門混得如此之糟糕,很顯然,要說服這等較真的主兒,並不是件輕鬆的活計,弘晴對此自是心知肚明,可也不是很在意,略一沉吟之後,這便從最簡單的第三條先行說起。
“這……”
一聽弘晴如此說法,陳啟棟不由地又愣住了,在他看來,欠國庫的錢乃是普遍之現象,縱使眼下正颳著清欠風,可說起來卻並不算件丟臉的事兒,換成欠私人的錢麼,那名聲顯然就不是太好聽了的,尤其是這債主還是弘晴這個當紅的貝子爺,陳啟棟自不免感到壓力山大。
“清欠一事已是箭在弦上,能早些還清終歸是好事,陳大人您說呢。”
清欠一事如今尚不到揭開底牌的時候,弘晴自是不願說得太多,也就只是聲線平和解釋了一句道。
“唔,那下官就多謝小王爺抬愛了。”
這一聽弘晴語調雖平和,可內裡卻隱隱透著股煞氣,陳啟棟雖不明所以,但卻不敢再堅持,眉頭皺了幾下之後,也就有些勉強地接受了弘晴的提議。
“嗯,那便接著說第二條好了,唔,在此之前,本貝子尚有一疑問,且不知陳大人治水是為漕運還是為百姓之安康?”
弘晴沒理會陳啟棟的尷尬,淡然地笑了笑,自顧自地往下說著。
“這……,該是兼顧著罷,漕運乃朝廷命脈,斷不容有失,而治河本身便是造福萬民,豈有差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