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還欠債,大體上與諸多官員打的都是一樣的心思,那便是法不責眾的想頭,此際一聽弘晴要拿河漕衙門來開刀,良渚又怎能開心得起來,沒旁的,吃進去的銀子要吐出來,當真不是那麼好受的。
“怎麼?良大人有甚難言之隱麼?”
一見良渚那等神情,弘晴便已知其內心裡究竟在想些甚,臉色立馬便是一沉,一張口便打起了官腔。
“小王爺明鑑,非是下官妄言,實是歷年積欠龐然,真要清欠,各司必亂,人心一散,那後果怕是有些不堪罷?”
良渚本人都不想緊著還錢,將心比心之下,自不敢相信下頭諸屬官們肯欣然還欠賬,再說了,整個衙門的虧空又不是他良渚所致,而是歷任總督留下的大坑,良渚哪肯都清了去,真要如此,就算他賣光了家產,也未見得能填得上這麼個大坑,要知道他才剛上任不到一年的時間,又沒緊著撈,到手的盈餘實在並不算多,都拿了去,連個坑底都鋪不滿的,自不肯跟著弘晴的步調走,皺著眉頭便叫起了苦來。
“嗯,這倒也是個事兒,這樣好了,且容本貝子再多想想,良大人且先去忙罷,此事回頭再商議也不遲麼。”
弘晴原也沒指望一上來便能徹底降服良渚,更沒指望其能自覺自願地往外掏錢,此際既已試探出了良渚的態度,弘晴也就不想再多費唇舌,這便語氣陡然一緩,反過來安慰了良渚幾句。
“小王爺英明,下官感佩在心,您一路遠來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