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點用的,他們不會坐視不理。
而你,偏偏選了一種最蠢的方法!”
噝!
唐伯樂冷汗直流,這跟想象的不太一樣啊,眼前這位主兒的觀念略可怕。
“好了,你如今闖了禍,波瀾已生,我們正在處理。你就先在這待著,好好反省反省。”
小齋站起身,轉向那個嬌小妹子,道:“是你說,你們是鳳凰山門下?”
“我,我……”
那妹子身子一晃,差點跪地磕頭。
“你自己先記下,等規矩立起,再算算這筆帳。”
小齋抹身就往出走,“你們三個,跟我回去!”
…………
潛州,天柱山。
經過四年多的發展,天柱山早就告別了之前的旅遊產業形態,而是變成了以道院、科研基地、礦區為核心的複合型產業中心,輻射周邊三縣十二鎮,相關人口數百萬。
比如山腳下的天門鎮,現在規模擴張,一半是原住民,一半是工作人員的配偶子女,甚至新建了學校,妥妥形成了一個“大家屬院”。
今天陽光正好,氣溫適中,居民像往常那樣忙忙碌碌,誰也沒注意一道金光從天邊劃過,正落入山中。
“咻咻!”
一隻雀鳥撲稜著翅膀,小心又親近的停在某人肩上,感受著那份舒坦無比的自然氣息,不禁用毛茸茸的小腦袋,蹭了蹭他的臉頰。
“咻咻!”
顧璵輕輕撓著它的下巴,像鼓搗貓似的逗弄了片刻,那鳥兒才依依不捨的飛走。
“嘖,我好像很受鳥類歡迎,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他搖了搖頭,表示不太滿意,跟著抬腳落地,一步就跨出老遠,邊走邊道:“顧璵前來拜山!”
前——來——拜——山!
六個字穿透密林,直接傳到朱嶺之上,約莫數息後,就聽“噹噹噹!”
隨著大鐘連敲十二下,整座道院都動了起來,各式人等穿梭其中,急而不亂。顧璵閒庭信步,很快到了朱嶺腳下,再一看。
嗬!
兩側道人候立,直上雲階,跟著山門大開,三十五友齊湧而出,打頭的正是盧元清。
“貿然拜訪,失禮了。”
“哪兒的話,裡面請!”
說起來,這還是顧璵第一次來道院,上下自然重視。幾句寒暄過後,眾人到大廳落座,顧璵與盧元清齊首,三十四人分坐左右。
吳山也有個位置,雖然一隻酒盞佔著一張椅子,瞧著有點滑稽。
“突然前來,一是拜訪吳前輩,二是有要事相商。”
顧璵沒廢話,開口就問:“殺人之事聽說了麼?”
“略有耳聞。”
“你們什麼看法?”
“這要看門規大,還是律法大了。”盧元清倒是不滑頭,實話實說。
“吳前輩,您有何看法?”他又問。
吳山顯然也清楚經過,道:“修道不違天和,但不代表不殺生,那等無賴之人,古時殺了也就殺了,現在我不瞭解,不好評斷。”
“呵呵,還是您乾脆。”
顧璵衝著酒盞拱供手,道:“我也直言,首先我門下弟子犯了錯,誤殺也是殺,應當懲處,我不包庇。但按照什麼標準懲處,我倒有些想法,所以特意前來,與你們共商。”
“你的意思是……”盧元清心中一動,已有了些猜測。
“普通人犯罪,有律法管束,修士犯罪,何人來管?法律講究公正平等,但它是基於以前的社會環境,說句玩笑話,判個十年二十年,對修士彈指一揮間,反倒有個清靜地方修行。
無規矩不成方圓,我贊同,我也希望有個相對穩定的秩序。
但我覺得,現有的標準很不適合,這不僅僅是鳳凰山,包括你們道院,包括日後千千萬的修士,都與此有關。”
顧璵頓了頓,繼續道:“道院雖然是政府扶持,可這件事,你們應該獨立參與。你們,我們,他們……新規矩如何,三方來定。”
…………
“鳳凰山和道院聯合邀請?”
京城,老者的表情十分詫異,隨後又恢復正常,笑道:“那些人本想借機敲打,不想人家更狠,直接破而後立,有意思。”
“您別有意思了!道院這次出乎意料,居然主動行事,會不會有什麼貓膩?”下屬道。
“不,此事確實關係重大,他們肯做也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