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先生,休息的怎麼樣?”
“還好,周圍很安靜。”
“哈,我的部隊絕對守紀律,駐紮幾個月,老百姓沒罵過一句。”
次日一早,大校親自來接,陪同到食堂就餐。他們守在前線,最近的城市是格爾木市,離此四百多公里。二者同屬西海州,若在中原腹地,你根本想象不到這種距離。
不過還好,後勤保障十分給力。從伙食就能看出來,有肉絲麵,有雞蛋,有多種多樣的小鹹菜,非常豐富。
“顧先生,您今天就要返程麼?”大校問。
“嗯,稍後就走。”
“那我派車送您吧,直接到西平機場,還方便點。”
“也好,麻煩你們了。”
顧璵沒拒絕對方的好意,先喝了幾口粥,又摸出自己的乾糧,掰開一半遞過去,“嚐嚐這個。”
“呃……”
大校仔細辨認了一下,他農村出身,以前捱過不少餓,自然認得這東西——糠餅。他猶豫了片刻,還是接過來,小小咬了一口。
米糠做成的餅,雖然有點粗糙,但混了唾液融在口中,卻散發出一股稻米的甜香。這甜香似有神奇的能量,迅速補充著身體精力。
“……”
大校又不傻,下意識的看向對方,想表達些謝意,可又不知說什麼,最後索性不言,接連猛吃了幾口。
顧璵不喜歡那些政府官員,對當兵的還是頗有好感,待他吃完,又摸出一頁紙,道:“我知道你的上司是哪位,你最好親手交給他。”
“這是?”
大校瞄了一眼,嚇得臉色都變了,那上面正是薩滿教的淵源由來,大概的組織結構,以及特徵描述和功法簡略。
他身在軍中,對這些東西更為驚悚,由於夏國的民族政策使然,搞得很多地方……呃,你懂的。
“上次跟穆昆談到這件事,他說牽扯太大,不敢妄動。我不理會政治,但我不想看到環境糟亂,建議你們果斷處理,不必心慈手軟。”顧璵笑了笑。
“我一定上報,一定!”
大校連忙點頭,將那頁紙折了又折,貼身藏好。
人家的潛臺詞很明顯:你們要是不管,萬一那幫人禍害到盛天,我也顧不得你們面子,要大開殺戒了。
不多時,幾人吃完了飯,走出食堂。剛出大門,一個傢伙就屁顛屁顛的蹭過來,正是蹲守許久的楊迪。
“老神仙,您可不能扔下我啊!”
他一把抱住顧璵大腿,簡直撕心裂肺:“我這一路勤勤懇懇,任勞任怨,還在這破地方等了好幾天,半點心思都沒動搖。您千萬千萬得收我為徒,不然我就撞死你在面前!”
老神仙?
顧璵抽了抽嘴角,道:“你留在西海好好發展,如果有緣,定會再見。”
“您不能丟下我,哎哎……啊!”
楊迪還想再撲,卻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按住,釘在原地動彈不得。他眼睜睜看著倆人上了軍車,絕塵而去。
這哥們的確奇葩,眼皮子一搭,竟然哭了。
“……”
大校在旁邊瞧著,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有點想笑。
他拍了拍對方,道:“行了,知足吧。你跟顧先生有過一段淵源,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你已經比很多人先行一步了。”
誒!
那哥們聽了心思一轉,瞬間雨過天晴,樂道:“你說的對,他這是考驗我!古有漢鍾離十試呂洞賓,今有顧仙長十試楊迪,哈哈哈,我絕對不能放棄!”
唉……
大校跟看二傻子一樣,搖搖頭,抹身閃人。
………………
“出酒嘍!”
隨著高明德一聲喊,郭飛、李冬和張千秋同時較勁,膀子一掀。
“砰!”
甑桶的蓋子被撬開,裡面的熱氣噴出,跟屋內原有的蒸汽混合,溫度瞬間又升高了幾分。四人穿著薄薄的背心,仍是滿頭大汗,臉上卻帶著興奮之意。
尤其是李冬和張千秋,他們新來幫忙,頭一次見到出酒,只覺酒香濃烈,聞之即醉。而高明德拿著葫蘆瓢,小小舀了一口,砸吧砸吧嘴,顯得極為滿意。
話說鳳凰山的晚稻已經收割,估算的不錯,剛好1100公斤左右,從而又產生了一百公斤的米糠。
100斤的米糠,能出30斤的酒,利用率不高。但鳳凰山的人口基數少,加上之前釀的,也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