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釗這回可驚著了,他母親數年前故去,知之者無多,此人竟能看出來?
他心思波動,並未回話,而李道魚瞅了瞅他,接著道:“你地閣豐腴,左右腮骨各有一道直紋,這又是人氣聚集,中年大運之相。我要是猜的不錯,你最近必有好事發生。”
得!
聽到這兒,薛釗算服了。
他連忙起身,給對方倒了杯茶,道:“先生果然是高人,剛才失禮了。”
“呵呵,無妨。現在裝神弄鬼的太多,有戒備之心也是好事。”
“您現在,還在工作麼?”他問。
“慚愧,平時擺個小攤賣賣舊書,比不上你們。”
“那您有這麼大的本事,為何不顯露出來呢?”
“唉,祖上有命,不得違抗。”
李道魚嘆了口氣,無奈道:“何況現在的社會,我這算封建迷信,不願惹那個麻煩。要不是小陳跟我有緣,我今天也不會見你。”
倆人聊了半天,倒把陳昱晾在一邊。而李道魚看了看時間,將近六點鐘,便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先生,我在盛天小住,明天再去拜訪!”薛釗心裡雖然激動,面上還很有分寸。
“呃,也好,小陳知道我的住址。”
李道魚果真一副普通人的樣子,拒絕了薛釗好意,自己騎著腳踏車回家。
剛好是晚高峰,車流擁擠,人來人往,街道上一片喧囂。他騎著破舊的腳踏車,在急流中前行,卻像跟周圍隔開老遠,頗有幾分古怪獨特的意思。
約莫半小時後,李道魚停在了一棟老居民樓下。這是某個單位的職工宿舍,好幾十年了,住的都是些老人。
他噔噔噔上樓,也有些迫不及待。家裡是兩室一廳,空間甚小,連陽臺都堆滿了雜物。
他跑到陽臺,從亂糟糟的東西中拽出一個大箱子。這箱子應該是榆木的,年頭已久,外面的漆早已斑駁,掛著一把銅鎖。
“啪!”
鎖頭開啟,裡面先是一層厚厚的紅布。他揭去紅布,眼中忽然閃過一抹詭異和狂熱,手一伸,就抱出一個一尺多高的木龕。
這龕長長方方,保養的非常完好,血紅色的木料,雕工精巧,左右各刻著四個金字:
無極老祖,三陽三世。
(晚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