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丫沒動,正奇怪時,見那貨也奇道:“你看我幹嘛,我又不用聽指示。”
“你,你這小子啊!”
老頭指了指他,莫名暗歎,獨自出了門。
經過近個月的相處,老頭對他的印象是真不錯,就有點:他跟政府的關係,簡直心驚膽顫。
仇綸只想做研究,不願摻和政治上的事兒,也只能在心裡惋惜下。
…………
“人都到齊了吧?那我們就開始了。”
食堂內,另位主要顧問秦教授坐在前面,對著票黑壓壓的科研人員笑道:“我剛接到上面來的份檔案,還以為是什麼指令,結果看,是最高長親自寫給我們的慰問致辭。”
“哇哦!”
底下頓時掀起了陣小小的波動,都有些意外。仇綸也是愣,竟然驚動了最高長,上頭的重視程度還要乎想像。
“咳,我開始唸了啊!”
秦教授清了清嗓子,捧著張卡片道:“同志們,不知不覺你們進山已經快個月了,甚為惦念。
你們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取得了非常豐碩的成果,我們由衷感激,並牢記在心。
你們這去,可能時間長久,三五年轉眼而過。我理解大家的辛勞,但也請大家明白,你們的任務格外艱鉅,甚至關乎到全社會的展和變遷。
有道是,上下同欲者勝。希望我們同心協力,起創造個美好的未來!”
“嘩嘩譁!”
瞬間掌聲雷動,人人振奮,做學術做研究,為的就是這個。最高長親自寫的卡片,足以滿足所有人的虛榮心和成就感。
“好了好了,自己回去再激動,還有件事要說下……過幾天上頭要來個慰問小組,據說級別很高。我們這裡條件不夠,就不搞什麼接待工作了,但精神面貌定給我做好了!”
秦教授又囑咐句,轉頭問:“老仇,你還有補充的麼?”
“沒有。”
“那好,散了吧。”
說著,眾人呼啦啦的走出食堂,只剩秦教授和仇綸。二人的面色不像剛才那般輕鬆,頗有幾分凝重。
“老秦,這有點太急了吧?”仇綸忽然來了句。
“何止是急,簡直是急不可待!”
秦教授比他看得透徹,語氣加重,情緒複雜的道:“不過也能理解,那批早稻種下去,頂多三個月收割,七月份就能見分曉。要是我,我也成天不睡覺的盼著。”
“你說如果成了,上頭會怎麼分配?”仇綸道。
“還能怎麼分?從上到下,從大到小捋著來唄,皇親國戚多著呢……行了行了,那都不是我們能管的。”
秦教授不願多提,笑道:“我們最應該慶幸的是,那些東西展的再厲害,這世上也需要科技。”
“唉,那倒是。”仇綸嘆了口氣。
他們來此也有段時間了,老實說,把幹人員都打擊的夠嗆。科學技術的作用被無限降低,越來越往後勤、保障、輔助方面靠攏,而真正的核心關鍵,竟然落到個人身上。
這對科學家而言,根本不能接受。
剛才秦教授故作歡慶,高聲讀了番致辭,也有激勵大夥的意思。要知道,他們不僅今年在這,明年也會在這,後年大後年可能都要駐守。
沒點心理建設怎麼行?
……
與此同時,河邊。
顧璵坐在塊廢石料上,腳下生著火堆,火上架著兩條烤魚,正是短尾鋸齒魚。碩大的腦袋已經被摘掉,剩下十五公分長的身子,可憐兮兮的被穿了個通透。
丫神態悠閒,不時撒點鹽和辣椒,完全不顧守衛士兵痛經般的眼神。
沒辦法,這魚誰也不能動,他動得;這魚誰也不能吃,他吃得。仇綸為這事,沒少跟丫嚷嚷,但管不了。
甚至顧璵還有點可惜,上次來怎麼沒想著嚐嚐?他可是十足的老饕。
“嗞拉!”
“嗞拉!”
火苗舔著魚肚子,很快就塗上了層焦黃色,散出陣陣香氣。他拿起串剛要吃,就聽背後有腳步聲傳來,笑道:“你沒去開會?”
“沒有。”
李肅純湊了過來,也找了塊石頭坐下,盯著另只魚言不。
顧璵卻沒有給他的意思,這魚肉沒經過測試,不曉得普通人承受的極限,只道:“你好像不太合群,平時吃飯也不怎麼去食堂。”
“我身上有屍味……”
李肅純應了句,語氣清淡,倒是無悲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