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孃家長輩們所說的那般,威遠侯府人口簡單。婆婆溫婉。小姑雖然性子有些冷卻也不是個難相處的,最重要的是,她的夫君更是待她貼心不已。
這些天,見於氏已經稍稍將威遠侯府的情況熟悉了些。慕輕晚便果然如於氏與鳳鳴祥成親初時所說的那般。將府裡的中饋盡數交到了於氏手中。還特意敲打了府裡的下人一番,好叫於氏不至於被這些下人輕看了去。
若是於氏將自己在府裡的情況往外一說,指不定便要招來多少女子的欣羨。
按說。過著這樣順心的日子,於氏應該很滿足了才是,但事實卻並非如此。
於氏並不是一個貪得無厭之人,於家雖然待她如珠似寶,卻也從來沒有嬌慣了她,在成親之前,於家的長輩更是不只一次再三告誡她,嫁人之後要孝順公婆,善待小姑,將夫君照顧好。
而於氏也確實是這樣做的。
只是,在這樣的順心如意之後,於氏卻總有種隱隱的不安感。
她其實並不清楚這不安是從何而來,這些天來她也沒少仔細觀察過府裡的情況,卻始終未能發現什麼端倪。
幾次下來,就連於氏都在懷疑,是不是她自己太疑神疑鬼了。
但是,就在昨天,侯府上下都因那道突如其來的指婚旨意而議論紛紛時,剛下了差事回府的夫君,卻連院子都沒回,就直直的衝到了小姑所住的流雲閣裡。
於氏掌家時間雖然不長,但好歹她如今才是侯府的當家主母,要知道這個訊息自然不難。
於氏嫁過來這些時間也看出來了,夫君與小姑之間十分要好,她倒不是嫉妒小姑能得夫君的關愛,只是總是有些怪異的覺得似乎夫君待小姑的好有些不妥。
初時,於氏也只當是自己的嫉妒心作祟才會如此想,但在昨天夫君那情急的反應之後,她才終於知道,一直以來她心裡的不妥是從何而來了。
對比其他要好的兄妹,她的夫君待小姑,似乎好得太過了些。
於氏不只一次的注意到,每當有小姑在場時,夫君便總會將視線落在小姑身上。
有了小姑做對比,於氏才發現,夫君待她的好,與其說是細心與體貼,倒不如說更像是待客人般的客氣。
於氏畢竟是於家精心教養出來的女兒,雖然心裡有疑惑,卻也並未就此貿貿然就找鳳鳴祥去質問,而是決定悄然觀察。
當然,她其實更希望是自己想錯了。
而鳳止歌由皇上指婚一事,讓於氏窺到了夫君一絲半點的心思的同時,也著實讓於氏鬆了口氣。
不管怎麼樣,小姑的婚事既然已經定下,還是皇上指婚,想來也不會再有什麼波折,只待小姑不久後嫁到安國公府去,不管夫君為何會待小姑那般親厚,總也會隨時間的流逝漸漸淡卻。
心中冒出這樣的想法時,於氏又對小姑鳳止歌隱生歉意。
畢竟,就她看來,小姑從來沒做過任何錯事,待自己這個嫂嫂雖然親熱不足,但也是敬重有加的。
是以,在看到鳳止歌時,於氏才會有此複雜的反應。
鳳止歌不是沒有察覺到於氏的異常,不過她也沒有多作反應。
鳳鳴祥對她的心思尚未歇了,若他繼續保持這樣的執念,只怕還真的很難瞞過他的枕邊人於氏。
鳳止歌只希望,於氏不要因此而受到太大打擊。
當然,她更希望於氏與鳳鳴祥能夠真正的互相扶持著走過一生。
用完早膳,鳳止歌本想在路上與於氏聊幾句。李嬤嬤卻突然上前遞上一封信給她。
信是太子趙載存寫的,內容是約鳳止歌去他們初見的離湖畔見面。
在鳳止歌的印象中,太子趙載存除了身體單薄瘦弱,為人還有些優柔寡斷缺少魄力,可在這封信裡,他卻是一反常態的強硬起來,更是言明若是鳳止歌不去與他見面,他便要親自到威遠侯府來。
在有了指婚的旨意之後,若是還傳出太子親至威遠侯府的訊息,只怕威遠侯府便要就此被置於風口浪尖之中。
鳳止歌其實並不在乎趙載存這與威脅無異的話來。他就算是真的打定主意要來威遠侯府。她也絕對有辦法叫他來不了。
不過,鳳止歌仍決定去離湖畔看看。
她想知道,趙載存到底要與她說些什麼。
上次從含月公主那裡得知,趙載存居然有意想要娶自己做太子妃。
太子妃便是未來的國母。重要性不言而喻。鳳止歌並不知道趙載存為何會想要娶一個只見過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