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同族的岡山藩的中介下,鳥取藩也在武成十三年的春天向天皇朝廷輸誠了。
這樣一來,在整個西國就剩下薩摩島津藩還沒有表明立場了。
面對越來越大的壓力,吃過夏軍幾次虧的島津家顯然是等不到幕府從東國出兵了。
武成十三年四月初八,島津藩遣使進入平安京,正式歸順天皇朝廷。
形勢是如此的對幕府不利,但德川吉宗卻沒有服輸,他一面組織伊賀、大和等地的武家繼續對抗天皇朝廷,一面敦請加賀前田、越前松平等藩重組大軍與夏軍再決高低,並且親自趕赴江戶痛陳利害,要求幕府出動主力西進。
不過吉宗沒有想到的是,面對半壁江山失控的情況下,擔心朝廷影響力擴大到東國的一些幕府高層卻出現了退縮,以水戶藩主德川綱條為領袖的他們試圖以現有地位做籌碼與華夏議和,以此維持幕府的地位。
於是古怪的一幕出現了,在幕府守戰未定的情況下啊,一場秘密媾和開始了
556。再戰日本(5)
“本官倒沒有料到幕府的人脈隱藏的這麼深,都宣佈實施王政復古了,居然公卿中還有人聯通幕府。”看著面前一副高家打扮的織田信春,時任駐日國信使的戈衛寧情不自禁的冷笑起來。“也罷,既然是兵部卿引薦,且聽一聽閣下的來意好了。”
“上國大人明鑑,”織田信春微微躬身行禮之後,直起身子訴說道。“幕府統治日本百多年,藩幕格局已經穩固,此時上國要在日本改天換地,恐怕對日本的衝擊頗大。”織田信春知道自己這話說服不了對方,因此很快拿出了乾貨來。“本家上下以為上國要的是一個穩定的日本,是一個能消化上國出產的日本,而不是一個兵火連天,連武器都要賒購的日本。”
戈衛寧擊節讚道:“看起來幕府還是有明白人的,請繼續說下去。”
“聽說上國正欲集中力量驅逐北方的滿清,想來上國也不可能把數萬精兵一直留在日本。”織田信春見到戈衛寧附和自己的觀點,頓時有了更大的信心。“當然,也許這幾萬兵馬對上國來說可有可無,但能集中力量總比分散力量要好,所謂算多勝算少敗也正是這一道理。”
戈衛寧點頭道:“卻是如此,一旦消滅了幕府主力,剩下的仗還是要日本國內製劑解決的。”
織田信春立刻順勢問道:“上國大人,不知道若是幕府保守關東坐視近畿、西國變化,上國大軍如何消滅幕府的主力?倘若只是由朝廷組織軍隊東征幕府,日本的戰事又將持續到幾日才能結束?戰事若是遲遲不決,上國只怕不僅不能從日本收取賠款、銷售貨物,反而還要加大給予天皇一方的支援,這樣真符合上國的利益嗎?”
戈衛寧大笑道:“好一張利嘴,只是閣下是不是漏算了一點?”
作為好說客的織田信春顯然對戈衛寧的反應早有預判,因此他不溫不火的應道:“在下知道上國大軍可以直指江戶,但一來,幕府在江戶頗多經營,上國大軍即便能攻克江戶,想必也要比前次付出更多乃至十倍的代價,這二來嘛,朝廷的根基淺薄,一旦上國大軍離去,只怕不用幕府在外用力,內部爭權奪利之下,就有野心勃勃之輩搞什麼毛利幕府、細川幕府了,這豈不是讓上國的一番心思化為烏有嗎?”
織田信春這番話顯然是有幾重意思在裡面的。
首先,他確認江戶是擋不住夏軍的攻擊的,但是德川家完蛋了,有一大幫子人要跟著倒黴,在同仇敵愾的情況下,這些人絕對會拼命的,而一旦拼命的話,夏軍這邊必然有大的傷亡;其次,織田信春強調日本的傳統是武家治理天下,並因此認為朝廷再興勢必不會長久,日本遲早還會陷入內亂,與其等著出現一個武力實現的新幕府,不如讓德川幕府繼續維持下去;最後織田還責問戈衛寧,若是一定堅持朝廷取代幕府,導致日後日本政局出現反覆,華夏費盡心機卻落了一場空的話,責任在誰?
戈衛寧卻看似固執己見的回應道:“織田大人,回到過去是不可能的了。”
這也是事實,關西已經出現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別的不說,從從忠於幕府的親藩、譜代大名手中攝取的領地已經分配掉了,又怎麼可能老老實實的歸還原主?再說了,反幕的力量已經站在前臺了,難不成還等著幕府緩過手來一一整肅不成?
所以戈衛寧代表華夏朝廷向幕府提出兩個建議:“第一,實現公武合體。”
華夏主張的公武合體有幾個內容:其一,是將軍駐地從江戶遷回平安京;其二,將軍以右大臣的身份與關白、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