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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的意思,孤知道了。”鄭克臧掃了掃有些喋喋不休的臧蘭,對於這位府尹的難處,他也有些同情,所謂罪惡多端附郭省城,十惡不赦附郭京師,承天府雖然不是未來大夏的首都,但是作為貴爵封地扎堆的東都,臧蘭的日子顯然很是艱難。“水師學堂利用捕鯨船隊牟利確係不妥,孤會安排內務廳接手的。”看著有些失望的臧蘭,鄭克臧笑了笑。“經理處接手後該交的商稅是斷不會少了地方的”
“王上聖明。”鄭克臧的話還沒有完,臧蘭已經情不自禁稱頌起來。“王上聖明啊!”
“好了,好了,這些阿諛奉承之言就不用多說了。”鄭克臧搖著頭打斷了臧蘭的話。“對了,孤下令清理東寧的崑崙奴之後,本地勞力缺口是如何解決的?”
“回王上,如今各處王莊和世爵、顯爵們的莊田都主要使用來自朝鮮的勞力。”臧蘭言詞間頗有些閃爍。“據臣所知,目下整個東寧已經有近十一萬口鮮奴了。”
鄭克臧不用崑崙奴主要還是因為其價效比不合適,當然也不排除對混血問題的考慮,不過顯貴們使用朝鮮人卻是因為便宜。至今沒有分出勝負的朝鮮內戰造成了大量的難民,這些嗷嗷待哺的難民幾乎只要運價就可以獲得,而俯仰鄭藩鼻息的南朝鮮官方為了緩解財政壓力也有意無意的對於鄭藩掠奪朝鮮人口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於是就造成了朝鮮農奴在東寧的泛濫。對此,作為始作俑者的鄭克臧大吃一驚之後,也只好報以苦笑。
苦笑良久,鄭克臧臉色凝重的向臧蘭交代道:“孤權衡良久,決議今後維持舊有之制賜土世爵,然賜土不分茅,宗貴所受領爵田雖不納國稅皇糧,卻需受到府縣監管,故此卿等當時時派人查訪,勿使宗貴壓迫(農奴)太甚。”
鄭克臧的話涉及到尚未公開的大夏朝的國策,所以受寵若驚的臧蘭同時感到了極大的壓力,因此他翻身跪倒後朗聲道:“臣遵旨,只是萬一宗貴不服”
“孤用璜璜國法待之。”鄭克臧獰笑著。“本藩賞爵甚難,不過想要丟了卻是容易的緊。”
毛骨悚然的臧蘭不敢多說,叩首後站了起來,此時就聽鄭克臧關照身邊道:“通告南洋水師並兵部,東寧所駐龍驤軍除應時移防外,輕易不得抽調,以便時刻拱衛安平及先王陵寢,至於澎湖鎮守使所轄伏波軍,應再增編一團,以應萬全。”
鄭克臧身邊的鄭克爽皺了皺眉頭頗有些不以為然:“王兄是擔心那些鮮奴作亂嗎?”
“外有生蕃,內有鮮奴,孤又怎麼可能不擔心。”鄭克臧衝著鄭克爽搖了搖頭。“或許秦舍你覺得孤是小題大做了,但是日後人丁滋長、鮮奴日眾,孤不得不未雨綢繆啊!”
鄭克臧說得嚴重,鄭克爽也就半信半疑,不過比起日後可能出現的鮮奴叛亂,鄭克爽顯然更關心鄭克臧剛剛說的授土不分茅的大夏國策,於是他猶豫半天之後試探的問到:“王兄剛剛所言今後將承襲本藩封爵賜土之策,不知臣弟屆時可獲多少封地。”
鄭克臧的目光在貌似貪婪的鄭克爽的臉上停留了一會,忽然大笑起來:“秦舍剛剛聽錯了吧,封地是不可能的,莊子倒是可以多給幾個。”
若不是鄭克臧想透過鄭克爽向鄭明、鄭聰等人傳話,鄭克臧又怎麼可能故意露出口風呢,因此當識趣的鄭克爽最終按著鄭克臧的意圖把話問出口了,鄭克臧自然樂得順水推舟。
“顯爵不必跟秦舍你細說了,世爵部分,今後將設親王、郡王、國公、郡公、縣公、郡侯、縣侯、郡伯、縣伯、郡子、縣子、縣男等十二階世爵。”鄭克臧揹著手在田埂中走著,鄭克爽亦步亦趨的跟著,至於臧蘭等人則知趣的沒有跟上,以免不小心聽了不該聽的。“皇子、宗親並非一定要封王,外姓功臣最高也並非一定止於國公。”
鄭克爽想了想,插嘴道:“王兄,這好像是前宋的制度,外姓功臣最高可以封為郡王。”
“不錯,正是宋制。”鄭克臧從來沒有小看過鄭克爽,所以該派的監視從來沒少過。“不過與宋制不同的是,宋代爵位賜祿,大夏則賜若干不納田賦的莊園。”鄭克臧言道。“另外宗室爵位將實施推恩制度,譬如秦舍你吧,若是受領了國公的爵位,百年之後,(世子)雲東襲爵時將為郡公,雲南和你其他的嫡庶子將一同受領郡侯;到了雲東之子襲爵時再降為縣公,雲東的其餘嫡庶子將受領縣侯;而云南他們的世子襲爵時同樣降為縣侯,雲南他們的嫡庶子屆時將受領縣伯的爵位。”
“如此類推,每代都降等承襲,一直到第六代為止,這個時候無論你這一房長幼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