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2 / 4)

戰,船乃第一,比之縱橫萬里洋上的夾板大船,本藩的戰船如何,叔父應該知道的。”

“你這話是不是過於悲觀了。”陳永華眉頭緊縮。“本藩乃是為一眾漢家子民報仇雪恨,乃是堂堂王師,就算一時奈何不了對方的堡壘及大船,也不至於有亡覆的危險吧。”

“叔父雖說監軍御使,但看來打仗這個事叔父至今還未開蒙呢。”陳繩武這話很是不客氣,要是換在禮法較嚴格的明代前期少不得落一個忤逆的罪名。“什麼是王師,弔民伐罪。解民於倒懸?可是本藩出兵閩粵遇到聞風便揭竿而起的沒有?前宋規復幽燕,有漢民自動投效的沒有?沒有,什麼都沒有,即為了活下去可以在韃子的淫威下剃頭,那又為何不能在紅夷、在呂宋夷的淫威下屈膝求生呢?所以簞食壺漿,什麼翹首以盼,不過是一句空話而已,不能充作論定勝負的籌碼的。”

啪啪的鼓掌聲從內室裡傳了出來,陳繩武一愣,就看見鄭克臧從裡間走了出來:“岳丈,陳贊畫這話極有道理,外力斷不可依仗,只有自身強了才是根本。”

陳繩武錯愕的看著這一幕,他萬萬沒有想到陳永華會和鄭克臧串通一氣,正在心潮起伏之際,鄭克臧衝著他長了一個諾:“贊畫可不要因此責怪了家嶽,此時全是餘自己的主意。”

鄭克臧給了一個臺階下,即便心中百般的不願意,陳繩武也得順著它下臺,因此不及多想的他衝著鄭克臧深深一禮:“不知道監國世孫在此,請恕繩武妄言之罪。”

“都是自家親戚,贊畫何必拘禮。”鄭克臧擺擺手,看似建議其實是用吩咐的口氣衝著陳永華說道。“岳丈何不命人擺上酒食,餘想跟二兄喝一杯,不介意吧。”陳永華當然不會介意,陳繩武也不敢拒絕,於是那邊擺下酒席,三人便做到了一起。“二兄,照你剛才說來,這南洋本藩就沒有再插手的餘地了?”

“倒也不是沒有,”陳繩武猶豫了一下才把自己在遊歷中的一些見解和認知放上臺面。“如今柬埔寨國新君第四代哲塔王有心重整昔日吳哥朝的國勢正勵精圖治,但主少國疑又有權臣和武將弄權,柬埔寨四下分裂,如此必有本藩可以著力之處。”彷彿是龍頭被開啟一樣,陳繩武的話一旦出口,接下來便是滔滔不絕的傾訴,不過這也可以理解,學會文武藝貨賣帝王家嘛,再說了一個人要是悶久了,這或多或少有向人述說的願望。“適才餘所言真臘可算一處,另一處則在安南,不,應該算是賓童龍。”

賓童龍是哪?鄭克臧一頭霧水,因此他回視陳永華,陳永華對此也是七竅通了六竅,可謂一竅不通,於是陳繩武解釋著:“就是佔婆,又稱占城,憲宗成化六年安南黎王滅了佔婆立舊王宗室鎮守故地,這二百年來,佔婆人雖屈從安南但無日不思復國,而今安南鄭主與阮主對峙,國勢式微,因此賓童龍王自然重燃復國美夢,只是單憑賓童龍還力有不逮,若是本藩能助其一臂之力的話”

鄭克臧陷入了深思,後黎朝南北對峙已經有五十餘年,兩方互有攻防,這個時候插一腳上去會產生怎麼樣的後果呢?安南阮主、鄭主都奉清廷為正朔,他們又會不會把明鄭當成一盤菜呢?一旦明鄭插手,又會不會跟支援阮主的葡萄牙人衝突呢?

見到鄭克臧在深思,陳繩武的老毛病又犯了:“世孫,一筆寫不出兩個鄭字,想來鄭主一定樂於見到本藩能牽制南方阮主吧,這麼一來安南北方的糧米、木材、煤鐵可就能源源不斷的輸入本藩了”

鄭克臧暗暗的點了點頭,相比周邊各家勢力,以柬埔寨或賓童龍作為突破是最好的選擇,至於安南鄭主之間的互利外交嘛,則只是順帶的好處之一,的確值得自己嘗試一下,不過,如今朱錦尚在,這樣的決策不可能立刻出**,所以鄭克臧並沒有給陳繩武一個明確的答覆,反而他淡淡的提出一個問題。

“二兄,不知道此行經過龍牙門沒有?若是本藩佔據此島則未來前景如何。”

“駐兵淡馬錫?”陳繩武眼皮一跳。“此地甚為緊要,卻是兵家必爭之地,然奪取該島甚易,但事關各夷切身利益,萬一因此聯手來犯,本藩遠在萬里,如何往救施援。”

這個答案又是出兵舟山無益論的翻版,鄭克臧眉頭一凝,但眼睛的餘光看到旁坐的陳永華,不由得心中一動:“父王尚在大陸征戰,本藩並不實力涉足南洋,因此只不過是寥做說笑而已,二兄不必做大對狀。”

說罷,鄭克臧反客為主,笑吟吟的給兩人倒酒佈菜,等吃了幾口墊肚的,鄭克臧忽然放下筷子,凝重的看向陳繩武:“二兄,如今本藩雖不至山窮水盡,但也到了捉襟見肘的時候,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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