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噹”一聲,牢房的大門被推開了,驚醒了鬧了半宿才睡去的童子們,他們慢慢的睜開眼,就見代理孫有勞職務的何教習繃著臉走了進來:“好啊,昨天你們又打架了,是不是不想出來了,真是好膽色啊。”
洪輝擠到柵欄旁衝著何教習一禮:“教習大人,餘等知錯了,要罰要責別無二話,只是不知道曾五他怎麼樣了。”
“若不是你們又打架了,他又怎麼會受傷發燒。”何教習冷冰冰的說道。“還好,救得及時,沒有燒壞,只是還要多休息幾日。”
“喔彌陀佛!”
“媽祖保佑!”
“真武顯靈!”
各種各樣的驚喜聲此起彼伏,在這種聲調下,洪輝拱拱手:“如此餘等也放心了,不勞教習操心,餘等願意接受新的責罰。”
“明白就好,”何教習點點頭。“剛剛飛報大公子,大公子以爾等尚能齊心協力救助同儕,免了你們的責罰,好了現在都出來吧,先去洗漱,接下來去吃早飯。”
“能出去了?”所有童子驚喜異常。
“是的。”何教習繃的很久的臉已經換上了笑容。“還傻愣著幹嘛,不想走了。”
林康的眼中精光一閃,下意識的喊道:“大公子千歲!千千歲!”
麻英等人自是也不甘落後,一時間千歲不絕於耳。
何教習搖頭苦笑著:“好了,好了,一群猴崽子,都滾出去,等一下還有操訓呢”
從牢房裡出來,洪輝伸手攔住麻英等人:“麻班長、安班長還有你們幾個,受了那麼大的教訓,這牢房還想來下回嗎?”
“當然不想,難道你們還想嘛?”
“自然不是。”洪輝掃了掃林康、楊龍、王瑛等人,搖搖頭。“所以希望大家能捐棄前嫌。”
麻英還沒有回答,安龍搶著應道:“什麼叫捐棄前嫌俺們不懂,但只要你們不再欺辱人,咱們絕不跟你們做對!”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9。糖寮
耿精忠想以武力奪回泉州,對此明鄭方面自然不會答應,因而在用間諜窺得耿藩的動向之後,朱錦便派出右武衛總兵劉國軒率部萬餘屯兵惠安城下以拒耿精忠派出的二萬步騎。
負責南犯的耿精忠部將王進素有“老虎”的外號,見鄭軍兵少便生出輕視之心,欲部輕兵直入,欲一舉擊潰鄭軍,進而奪回泉州。但劉國軒嚴陣待之,不給王進尋隙而進的機會,雙方對壘超過十日以上,王進因兵糧補給線的關係不得不退兵塗嶺。
王進在塗嶺屯兵,連綿的營盤足足紮了二十餘里,劉國軒率親兵輕騎貼近觀察,結果被王進發現,主動出擊,意圖先行擊殺敵方大將。但王進並沒有意識到耿軍其實是外強中乾的紙老虎,結果被快速增援的劉國軒所部所阻,雙方交戰一日,耿軍反而被軍紀森嚴、戰鬥力較高的鄭軍擊退,損失十分慘重。
不過殺敵一千自傷八百,再加上鄭軍兵力本為耿藩較少,因此塗嶺獲勝的鄭軍並沒有順勢向莆田、福州一線進軍,只是追擊到興化就收縮回泉州整補了。
不甘失敗的耿精忠見到這種情況,頓時又蒙生了再戰的心思,當然被劉國軒打得膽寒的他不敢再以大軍硬撼鄭軍主力,遂傳令閩西劉炎等部向漳州等鄭軍立足未穩的新佔領區實施反攻,於是兩軍便又在漳浦、南靖等地頻頻交手互有攻防
“欽舍,欽舍,”鄭克臧正在跟著呂夫子讀書,搖頭晃腦的鄭聰就不顧侍者的阻攔闖了進來。“怎麼還在讀書啊,那天說的事情二叔已經辦妥了,趕緊不趕晚,什麼時候過去看看。”
“福寧侯,噤聲!”呂夫子不悅的看了滿臉橫肉的鄭聰一眼,拾起一邊的戒尺敲了敲桌面。“有什麼大事比元子讀書還要重要的,都清稍後再說吧,”鄭聰還想張口,呂夫子啪的一拍。“福寧侯難不成想讓老夫向王上去信稟報嗎?”
見到呂夫子發火,鄭克臧不得不開口了:“二叔還先出去吧,還有一刻半的光景,餘今日的功課就上完了,再要緊的事,到那個時候說也不遲。”
說到這,鄭克臧也給鄭聰反駁的機會,衝著緊跟著鄭聰而來的內侍吩咐著:“把福寧侯請到邊上相候,再準備些酒菜果子。”
見到老的一副強項令的樣子,而小的直往自己使眼色,知道自己做差了的鄭聰有些悻悻,不得不跟著內侍退了出去,不過看其的樣子,保不住還暗地裡罵罵咧咧呢。
等鄭聰在屋內消失了,呂夫子不動聲色的重新拿起書,見到老頭這副做派,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