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寶玉的身旁,似一隻溫柔的貓一般輕輕捏搓著他的肩膀,使人深刻的生出一種急於呵護的溫憐之意。
——當然,至於選取什麼方式來呵護於她,那便要因人的喜好而異了。
寶玉擁著她,卻猛然覺得對懷中的溫香軟玉有些味同嚼蠟。按下心中這種前所未有的奇特感覺,他還是溫柔的道:
“你可是有些擔憂今晚奪不了魁?你且放心,蘇小小方才已經走了,不會出場。”
說到蘇小小這三個字的時候,寶玉的心中忽然又像被什麼極尖細的東西針了一下,立時傳遞過來一陣很銳利的疼痛。這類不經意的彷彿是提醒著什麼般的一擊,實在是寶玉所防不勝防的——事實上,對於男女情愛間的挫折幾乎茫然若一張白紙的寶玉來說,便是想防也無從防起。
阮夢兒卻未覺察到身旁男子那驚鴻一掠一般的皺眉。聞了寶玉之言頓時轉愁為喜,她心中的隱憂既去,自然寬懷下來,全身心都放在取悅身旁男子上。寶玉略一寧定,便回過神來,看著懷中小鳥依人,溫柔美貌的阮夢兒,心中不禁浮起一絲歉意,指著廳中桌上熱氣騰騰的白味湯鍋微笑道:
“阿阮,去給我燙幾個四喜丸子來好嗎?”
阮夢兒溫順起身行去,一面回首好奇道:
“是這個珍珠丸子嗎?怎的平白的給它添了個四喜的名兒?”
寶玉笑道:
“你可別小看了這小小的一個肉丸,它一共要經歷四大工序,首先得將精選出來的秋蟹洗淨去硬殼、雜物,與苤菜根一齊舂細,灑上少許清水並加鹽、蛋清拌勻,用手搓成姆指大小的肉丸子。然後投入三十年老酒裡以去異味,接著在上面滾上精製的糯米粉,下鍋略炸,最後於其上淋上新櫻桃**,待那粉紅色完全吸收後方才算是大功告成,乃能擺上桌面。有意於此佳餚的賓客,先得於見其色而目喜,再嗅其香而鼻喜,食其味而舌喜,最後思其妙而心喜。四喜之名因得於此,不過那製作此點的煩瑣過程,也實在令得料理的廚師頗費心力。”
阮夢兒見寶玉不厭其煩的給她講述做法,心中甜蜜非常,喜孜孜的去火鍋裡燙了幾個寶玉最喜歡的這四喜圓子,仔細吹去熱氣,自己再嚐了嚐溫度,覺得正好,方才坐在寶**上,在湊上香唇,丁香暗吐將美食度將給他,這樣的香豔旖旎,柔膩體貼,當真令旁邊的人豔羨非常,混忘了寶玉吉凶未卜的前途,只恨不得立時同他對換個身份。
俗話說,人非草木,阮夢兒這般痴纏上來,寶玉只覺擁著她的兩人肌膚相接處豐若有肌,柔似無骨,雙唇相交的空間裡,一根嫩滑的丁香小舌不住將鮮美的蝦肉遞送入自己的口中,兩舌交纏滑饒。當真是美食與美色兼而得之。
寶玉手漸漸下滑到了阮夢兒的細腰處,這女子忽然略略急促的喘息了起來,她芳香的鼻息噴在寶玉的面上,有一種蕩人心魄的麻癢。而她伏在寶玉懷中那曖昧的姿勢,纖弱得叫人愛憐,隨著阮夢兒的膩聲顫慄**,他的心中猛然起了一陣蹂躪的迫切狂熱衝動,他用手大力的**,換來的卻是一陣叫人心搖神馳的呻吟。
寶玉狂亂的吻著懷中的女子,吮吸著她嫩滑的肌膚,他的動作是那麼的猛烈,以至於阮夢兒也低低喘息呻吟了起來——雖然她知道這呻吟無疑會更加強烈的刺激身上男子的**——但她卻還是呻吟著。也只是呻吟著,與之相反的,她肢體的行動上無疑卻在迎合著這個溫柔起來若花落,狂野時似寒風的男子。她的深心裡只覺得他是難以捉摸的,無法把握的。自己彷彿只有在容納了他進入體內以後,才真正的得到了他,擁有了他。至於以後的事,阮夢兒沒有去想過,她也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去想。
終於,寶玉抱緊了身上的女體,阮夢兒蹙緊了秀眉,低低的呻吟了一聲,她感到今天晚上的寶玉似乎比起平日有些粗暴。在進入的時候那種生澀無疑令她感受到了不適。然而她還是默默的承受著,迎合著。以女性獨特的溫柔滿足著身上男子那霸道的縱橫馳騁。
而此時,旁邊的下人自然早已知趣的退了出去。客隨主便,既然寶玉已帶頭將阮夢兒弄得嬌喘吁吁,香汗淋漓,呻吟不斷,那麼他們自然也就放下素日裡的森嚴家教,徹底的放縱一回,場中在寶玉的刻意安排之下,乃是女多男少之局面,一時間倒也不虞尋不到合適的物件。在這種眾目睽睽的混亂的場面下,卻分外給這些沉醉於聲色犬馬,昏昏度日的世家子弟以新奇,強烈的刺激。
——而在場女子那一聲聲似痛苦實歡悅的那此起彼伏的**,便成了發酵**最好的催化劑。
阮夢兒忽然緊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