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2 / 4)

小說:大話紅樓夢 作者:抵制日貨

老者出來以後;那些本來趾高氣揚;虎視眈眈的家人們就好似貓兒見了鼠一般;畏畏縮縮的行到一旁去了。當下微笑道:

“這位老丈有禮了;在下賈府賈寶玉;有事求見閣老;此乃閣老贈予我的信物;還望老丈替我代為通傳。”

說著便將手中扇子遞了過去。老者一看;眼中忽然精芒大盛。失聲道:

“月舞扇!”

他凝視了寶玉半晌;忽然道:

“你母親可是姓王?”

寶玉心下茫然;卻只得耐著性子恭敬道:

“正是家母名諱。”

老者長嘆一聲;將扇子遞迴給他;又回身看了他兩眼;嘴裡模糊的說了兩句“真象”等不知所云的話;便喚他們入內來。

一路行來;只見說不盡的奢侈榮華;道不完的富麗堂皇;本來榮寧二府中已是少有的豪奢景象;但在此一比;頓時便若茅舍草棚一般。那薛府管家與寶玉書童茗煙早已被震撼得說不出話來;之前口中還嘖嘖有聲;後來卻是目瞪口呆了。

那老者也不知引領他們走過了幾多路程;對於薛府管家與茗煙之態視而不見——大概是見慣不驚了把。卻見一同前來的寶玉卻依然瀟灑從容;有賞鑑之色卻無貪婪之意;真真是將這富貴榮華直視若流水一般。老者心下暗自嘆息;腳下不停;將他們引到一所極精緻的書房中;囑他們在此等候後離去。

此時早有丫鬟奉上茶來;寶玉飲了一口;只覺得清香滿口;精神頓時為之一振;卻裝作不經意的笑問道:

“方才引我們進來的這位想必是貴府管家把;今日卻真是多虧了他引我進來。”

其實他心中明鏡也似的;這一路由他領著行來;自己三個陌生人竟然無人盤問;隨便行走;而此處已是府邸深處;這間書齋環境清雅;偏偏桌上所陳書中又雜了公文;這分明便是陳閣老的書房——試問有哪個管家能夠隨意出入內院;又能擅自將客人帶入書房這等機密重地的?想來這老者的身份實在重要;才有此等權力。

丫鬟見他瀟灑從容;心中也有親近之意;大著膽子道:

“管家怎能和孟公公比?他雖然甘為下人;但老爺卻和他是兄弟一般的情誼;這府裡的事都是他老人家說了算;連少爺也怕他。”

寶玉一笑;方欲答話;門外卻有人笑道:

“賢侄真是好手段;不過隻言片語;便將我們孟老的底細盤了出來。”

寶玉早聽出此正乃陳閣老的聲音;忙起身謝罪。只見此老今日身著一件深紫松江錦紋五蝠袍;二色金銀鼠比肩褂;雍容華貴之氣呼之欲出——此時早有人將茗煙與薛府管家引出。寶玉微笑道:

“長者事務繁忙;加上皇恩浩蕩又有封賞;卻能在此百忙之中撥冗接見小子;真是令我等好生惶恐。”

陳閣老奇道:

“不錯;皇上方才確有密旨頒下;令我不必隨徐將軍入京;安心靖理地方;不過實話說;就連老夫一個時辰前也不知徐將軍身上有這道旨意;賢侄是從何處得知的?”

寶玉微笑道:

“長者膝蓋處的錦袍上尚略有褶皺灰塵;今日又非府上有老人賀壽;除了聖旨以外;普天下還有誰能令閣老折腰?”

陳閣老聞言一怔;看了看自己的膝部;再與旁邊侍立的孟老對望一眼;忽然哈哈大笑;狀極欣悅:

“妙極妙極;不料賢侄如此聰明心細;我這個做長輩的倒真要考較你一二。”

寶玉微笑道:

“除了八股;長者只管出題就是。”

陳閣老未料他會如此回答;皺眉道:

“八股乃是當今取士的正途;以賢侄的聰明才智;若痛下苦功;加上家中淵源;金榜題名當指日可待;不知何出此言?”

寶玉肅容道:

“長者先恕小子妄言之罪;方才敢言。”

陳閣老撫髯笑道:

“你我就好似忘年交一般;有話但說無妨。”

寶玉立起身來;行進間一身白衣飄飄;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倜儻從容意味。

“小侄年前觀書;見秦皇焚書坑儒;心有所感;特佔七律一首。試請長者賞鑑。

“焚書坑

竹帛煙銷帝業虛,

關河空鎖祖龍居。

坑灰未燼山東亂,

劉項原來不。”

他聲音清越;這樣朗朗吟哦出來;甚是悅耳。陳閣老連續唸了兩遍後;與孟老互望;動容道:

“好個劉項原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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