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口說道:“不知先生對這等卑鄙之人有何對策?”
對方自是愁眉不展地搖頭,嘴裡嘆道:“小人無處不在。”想到打罵皆非對方的對手,不僅斯文掃地,還讓旁人看見吃了許多玩笑。想到這裡,張一算自是有氣無力地轉身離開,抱著一絲幻想看找來算命會會老能否主持公道。
“二姐不算命了?”絹兒問道。
二姐搖頭,冷笑道:“這算命司外的也不見了的,若他真有本事,怎沒算到這件禍事。”
絹兒回頭又見算命司裡張二又坐回了椅子,一副肆無忌憚的模樣很是讓人見了礙眼,煞是過了這幾年,品性為人且是沒甚改變。
二姐見今日出門不順,未達成心願,自是有些不樂,便想不如去香料鋪看有甚新貨上架,才轉身叫絹兒,卻見絹兒突然跑上不遠處的張一算,與對方嘀咕了幾句後,那張一算竟對著絹兒恭禮之後,快步離開,步伐甚是輕快。
二姐自是不解,見絹兒回到身邊,便問道:“你且與他說甚?”
絹兒道:“我只是跟他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如今那張二見算命司有生意,自是不願離開,但若是無人上門算命,張二自是支撐不下,不管最後是否會將鋪面退回給張一算,但至少不會讓他如願騙得錢。”
二姐止了步,微掀起帽紗,帶著困惑表情打望了絹兒,輕聲問道:“如何君子動口不動手。”
絹兒笑嘻嘻道:“我只給張一算說,不如你在這巷子右手也擺上個攤,只需要一張桌子一根凳,外加算命西司的幡布,不出半月,便讓算命司門可羅雀,無人算命。”
二姐思考了小會,放下面紗,偷笑道:“我也不知該贊你是個妙人,還應說你是個損人,真正是君子動口不動手。你且如何想到這般主意的。”
絹兒笑道:“自是舊年在一本雜書上見有如此損人的計策,今遇了這事才回想起來,正好在此一試。”
當日下午,便有人見在算命司對面立了草棚,有人在裡邊擺了個算命西司的小攤位。自然路過此處的人雖最初有些詫異,但很快便捂嘴笑走開,就連來此算命的人也皆在看過二邊的幡布後,或匆匆離開,或乾脆在算命西司處算命解卦。
正如絹兒所說,算命司至此門可羅雀。
那張二在店中疑惑為何無人來此算命,再一見對面的鋪名,聯想到自家店名,立刻臉色鐵青,不禁大罵了一聲:“晦氣。”本想去找對面張一算的麻煩,卻見張一算旁邊坐著位一位相識的人,自知理虧的他只得自認倒黴,關門休息去了。
一個叫算命西司,另一個雖叫算命司。要知依人的習慣使然,有西司,自是有東司,一個左一個右,必下意識將這算命西司的對面店看做算命東司。
算命東司,東司是五穀輪迴之所,豈不是說這裡是個算命的廁兒。
自然又會有誰願意進這算命東司算命。
所以,沒過一月,鋪子又回到張一算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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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人禍】………
過了半月,放晴的天又開始大雨傾盆。
這場雨一下便是十來天,其間乞巧節自是不能過了,眼見著窗外烏雲密佈,絹兒心情也跟著有些低沉,少了些刺繡的心情,做起事難得拖拉起來。
待雨停以後,絹兒便聽說因雨災,城中有些低矮的地方已是淹了,雨水毀壞了許多民舍,城中多有溺水或被壓身亡的市井人家。而小么家也是如此,茅草與土夯搭制的房子已是倒塌不能再住,陶家上下七口人只能暫時擠在一間臨時搭起的竹草屋之中,衣食皆無,很是清苦,唯一得安慰的只有全家人皆逃過大難,未有性命之憂。
還好開封府很快釋出振恤壓溺者的告示,同時發了少許錢兩米糧給受災的民眾,這才稍緩解陶家上下的窘境。
絹兒卻擔心小么的身子,畢竟她已有五月的身孕,這次如此折騰,不知腹中孩子能否保住。將心事與二姐一說,二姐思考一會,便道:“你且撿幾件衣服送予小么,一會我與潘二孃說道此事,看能否讓接她來院中暫住,畢竟小么與院裡人的情份且是深厚,斷沒有人走茶涼的道理。”
絹兒點頭,忙從衣櫃裡翻了幾件雖舊卻結實的衣物包好,準備央周婆子幫送了去。
周婆子一聽自是答應下來,又見絹兒找的衣物雖好卻因衣形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