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又叫他老三。那王青雲因在家中不過庶子身份。再加上不喜歡讀書學習。愛好玩樂。自是不得家人理會。還好王青雲是想得開地人。時常自嘲是閒人野鶴。
二郞只是掃過一眼街口。竟然瞧出掩了面二姐與絹兒。停下腳步。將馬繩塞到旁邊王雲青地懷中。走近絹兒與二姐。微有驚訝道:“你們為何出來?”
那日不歡而散之後。絹兒與二郞還是首次碰上面。雖絹兒先發現二郞。卻因那日之事感覺有些尷尬。自是不好上前招呼。如今聽二郞先開了口。倒是一副未將事情放在心中地豁達模樣。
二姐叉手揖禮後道:“是想去香料鋪中看是否有新出地香料。”
二郞一聽。卻微皺眉頭道:“如今京中極不太平。不讓小廝去買就是了。”
二姐忙道:“且是不用。不過幾步路而已。”
這會自有人催促二郞快些走,二郞本想與絹兒說道二句也只好做罷,匆匆離去。
二姐與絹兒到了甜水巷街上,見街上車水馬龍,商鋪林立,立著正店幡布的酒樓門前自是車轎擁擠,顯貴之人進出不絕,旁邊評書店門更是圍滿了聽評書的市民,店中評書博士正說得眉飛色舞,滔滔不絕,引得眾人聆聽叫好,整條街自是繁榮之景,卻也掩不住街邊日益增多的貧苦乞討之人。
二姐道:“周婆子說過就在這條街上拐角處的小巷裡,有家名算命司的店,店裡的算命先生無論算命還是測字卜卦都是極準,平日尋他算卦的人很是多,所以能輕易找出位置。”
不一會二人便走到一處拐角位置,果然左手的樓下開了個算命店,門前掛著算命司三個字的幡布,店裡坐著三四個人,二姐見狀便走向那算命司門口。這會絹兒好奇地一張望店裡,當下心中一愣。只見店裡擺著放一張木桌,桌後坐著位二十歲有餘的算命先生,只一本正經與人細細解卦,這是他的面容看著卻讓絹兒有些眼熟。
待絹兒跟在二姐身後走了幾步,才突然想起對方的身份,竟然是珉河村那位一走便無音訊的張家二郞。當下絹兒心中一驚,準備跨入門口的腳便邁不出去,忙將二姐拉住,小聲道:“二姐我們且在旁邊細看過再說。”絹兒可不會相信張二有本事能算命解夢。
二姐一想倒也是這般,於是自不上前,只站在門口細打量著店裡動響,張二自是見著有人又上門,表情雖無變化,姿勢坐態卻更顯正經嚴肅,與客人解卦時的聲調不免升高了些,好讓別人知其本事了的。還好如今絹兒與二姐皆帶著面帽,對方自是看不見容貌認不出絹兒的身份。
正這時卻見有位文人打扮的男子徑奔入算命司裡,也不管店中有其他,衝到張二面前,一把將其領子揪住,罵道:“含鳥猢猻!你設計奪我鋪子,還假著我名在這騙別人,快將鋪子還了我。”
那張二見對方當著他人面揭其老底,一把推開對方,道貌岸然冷笑道:“你且休在這裡汙我名聲!這鋪子是主人家親手租給我的,管你何事,還不滾出去。”
那人自是怒目瞪眼,揪住張二,便想打上幾掌,“你這般害人之貨,我且要刮幾大耳光。”
這會張二也顧不得斯文作態,罵道:“你也敢來老子店裡放屁!小心打你個滿天金花。”
客人們見二位罵架吵鬧皆是穢言汙語,很失儀態,忍不住皺眉搖頭,又恐二人糾纏誤傷自家,忙退出了店裡。二姐與絹兒也順勢退離了算命司在旁觀望著。
過了一會,便見那位男子被打了出門,一拐一瘸指著張二罵道:“含鳥猢猻!你且等著,讓我叫來會老有你好看的。”說罷便要去找人來。
這會二姐難得有管閒事之心,路上攔下那位男子問道事情原由,這才知道原來這家算命司本是眼前這位算命先生張一算開的,他與張二倒是有所交往,因張二窮困潦倒付不起房租,找到張一算說借住在這家算命司裡,每月付給百文大錢。而張一算因貪圖這點小利,結果引狼入室,讓房主誤會張二是其弟弟,張二更是借店鋪租期還有十日才到期之際,找了房主以自家名義續下租約。待張一算去找房主時,才驚訝的發現房子已被張二租下,如果只是租下房屋倒也罷了,結果張二更是打著算命司的招牌、以張一算的名義誆騙不知情的百姓。讓張一算極為憤怒,屢次好言相求要回店鋪,卻被張二欲敲詐錢兩,這才惹得張一算怒闖算命司。
絹兒看著張一算說到氣處已是眼中熊熊怒火,不僅有些同情,暗搖頭道:“這張二連家中親人都能欺騙,又何且你等路人。”
二姐如今瞭解事情原由,自是不再有進算命司解夢的意願,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