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新凝成的大衍符篆,釋放出一股股迥然有異卻又緊密聯絡的力量,增加著大衍神算的成長。
現在木元修行任何神通,都不是難事。
天下神通,繞不過陰陽五行,太極圖究陰陽之源,通五行之變,任何變化都逃不脫其藩籬。
大衍神算雖然特別,卻也有脈絡可查,更何況太極圖本身就具河洛之變化,與紫微斗數相互參照,不過兩個月功夫,木元就把大衍神算修煉到了煉氣絕頂的地步。
不過到了這一步,木元想要繼續推演下去,便有些舉步維艱了。
周鄒就在不遠處,已經看著木元修習了兩個月時間,心頭也有所悟。
太極圖滴溜溜轉動,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大衍神算的符篆上透露出來的氣息,玄秘而奇詭,像是勾動了他的記憶。
雙手在身前連連划動,竟似也領悟到了什麼。
只是周鄒自己也知道,如果是凝鍊神通,他不可能再把大衍術數煉就到元神級數以上,乾脆舍而不顧,轉作煉就法器。
大衍神輪!
木元鼓動法力智慧,終究是沒能把大衍神算推演到元神級數以上。
不過饒是如此,木元已經能夠感受到一種若有若無的力量,冥冥中降臨下來,縈繞在自己身上,不斷的探求著自己的秘密。
“這就是源自琅東平那裡的推算之力?”
雖然不能依靠大衍神算將之隔絕,但木元已然發覺其存在,卻還有法力可以依仗。
連連鼓盪法力,無數的劍氣刀芒、水火氣勁、陰陽之力湧現,立時就把這股莫名之力斬斷。
不過這推演之力就似春水綿綿,被斬斷焚燒之後,又自慢慢的衍生出來。
“這推演之術,當真令人惱火!”
木元幾次斬斷,都只是暫時讓烏連失去了兩人的形跡,不過並不太過耗費時間就又重新推演出來。
“這兩人去了一遭大衍道場,看來也不是白饒,竟然已經能發現這股冥冥中的推演之力,將之斬斷。不過終究道行不夠,矇蔽不了天機!”
烏連跟琅東平循著大六壬奇門遁上的蹤跡,胸中滿是怒火。
這兩個月來,對方明顯是帶著己方在兜圈子,這般不眠不休的飛馳,雖然不會感到疲憊,但對方故意來耍自己,卻是讓兩人怒火如沸。
“可惡,讓我抓到他們,定然剝皮拆骨,囚禁他們的元神,日夜以真火烘烤,讓他們後悔今日的舉動!”
烏連臉sè鐵青,恨恨的破口大罵。
“他們那一件閃爍雷霆的大殿,飛遁速度倒還罷了,唯一可慮的便是這等不知疲憊的永無止歇,而且還能隨意的破開虛空遁走,這才令人頭痛!”
琅東平心中怒氣更甚,只是此刻掩藏的更深。
這話說的倒也不錯。
欲虛通天殿雖然中布無數的飛遁法陣,但論起速度來,跟烏連和琅東平這樣的強大修士仍舊有著差距,若是沒有別般本事,早就被兩人死死的追上了。
但可惜的是,欲虛通天殿還有穿梭虛空的強大功用。
穿梭虛空當然不算是特別的功法,木元的小諸天挪移真法,敖鸞曾經的小有乾坤法界,玄武一族的咫尺天涯,佛門的步步生蓮……
總而是數不勝數,並不算罕見。
琅東平跟烏連出身武宮,當然也不是隻知靠著法力悶頭趕路的人。武宮傳承的**之中,亦有一門遁術,喚作“行者無疆”。
行者無疆,乃是遁術的巔峰,修煉到極致,便能不受任何地域、陣法、禁錮的限制,任意來去,隨心所欲。
然而人力有時而窮,人意有時而盡,無論是小有乾坤法界、小諸天挪移真法或是行者無疆,穿梭的距離都不可能跨越太大的幅度。
當然,這也是這些修行者限於自身修為。
若是由一位元神合道或是不滅之魂的修士施展,一步跨越億萬裡,亦不是難事。
可惜烏連跟琅東平雖然已經在滴血重生之境停留無數年月,仍舊不能跟欲虛通天殿這種逆天的專門撕裂虛空飛遁的法器比擬。
欲虛通天殿內蘊雷府,尤其是隨著木元晉入元神之後,連帶的神霄三十六神雷水漲船高,甚或有了先天三大雷法,紫霄誅仙雷、北辰斬仙雷跟八卦護體仙雷的法術,對雷霆之道明悟極深,使得雷府中的雷霆之水越來越強大,穿梭虛空,在虛空亂流之中所能堅持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比擬。
只要不陷入兩人的圍困之中,木元可以隨時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