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也不等他們回答,地上騰起一陣白煙,便已消失不見。
張果老急急忙忙著給月華、韓湘子和藍采和上藥治傷。月華只是受了冰寒,吃了烈陽丹後,調養一段時間就好。
而韓湘子和藍采和所受的則是昂日雞的針傷,昂日雞的神針極為霸道,張果老連上四五種藥,竟是連血也止不住。
張果老皺著眉仔細研究了一陣子,又拿了一根銀針在藍采和身上取了點血跡,放在鼻端聞了半晌。
藍采和早已不耐煩起來:“喂,我說張果老,平時你那號稱無敵的煉藥術是怎麼學的?怎麼連這點小傷也治不了?算了,算了,不用你治了,反正這麼一點小傷也死不了人!”
張果老卻是一臉的凝重:“藍采和,你千萬不要這麼說。昂日雞的神針絕非凡物,此洞雖小,但血流不止,總有流盡的時候。而且血流一分,你的力氣就減一分,越是簡單的病理,越是難醫啊!”
張果老抬起頭來,嚴肅的說道:“唉,我現在沒有對症的藥,需要現煉。我需要兩種主藥,一種是冬蟲夏草;一種是凝血靈芝,用這兩種主藥,配上八種副藥,煉成凝血膏。敷上凝血膏後,在地上掘一大坑,全身埋入坑中,只有口鼻出氣,連埋三日三夜,方可徹底化解。”
………
“這麼麻煩?還是讓我死了算了,”藍采和不耐煩的說道。
“好啊,”梅霖卻有點興奮的說道,“我看這樣吧,我們先回皇宮,我負責去找藥,找齊藥後,你就抓緊時間煉藥,順便把這些受傷了禁兵也帶回去。”
張果老低頭想了一下,抬起頭來說道:“也只好這樣了,不過我們得先等到漢鍾離回來才行!”
“等?我看不能等?救人如救火,怎麼能等呢?”
“這。。。”
張果老還在猶豫,幸好這時地上騰起一陣白煙,漢鍾離搖著寶扇出現了,出現在漢鍾離身旁的還有兩個人,一個是臉上沒有一絲笑容的曹國舅,一個是那個拄著一根黑黝黝的柺杖的顫巍巍的土神。
“啊,”梅霖一聲歡呼,上去就一把抓住了那根柺杖,無賴的道,“土神爺爺,快把土靈箭給我。”
“咳咳,”那白髮蒼蒼的老爺爺差點被梅霖拉了個大馬趴,好不容易穩住身子,大咳了一陣,才說道,“咳咳,老朽年紀大了,已是快要入土的人了,這腿腳哪,是越來越不靈便了。唉,老朽幾百年來就這麼一根得心應手的柺杖,你卻要把它拿走,你讓老朽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啊!”
說著,那老公公竟然舉起右手的衣袖擦起渾濁的眼淚來。
韓湘子看到這老公公那悽慘的樣子,不禁心中不忍,上前一步正要說話,卻被梅霖搶著說道:“去,你們都不要信他,他是神仙,早就長生不老了,還在這裡裝出這幅樣子,要騙我們,我看是該打!”
說著,梅霖上前一把揪住了那老公公的下頜上的白鬍子,舉起拳頭就要向那老公公頭上打去,梅霖的手臂卻一下子被一隻冰冷的玉手拿住了,再也不能動彈分毫。
梅霖偏過頭去看了一眼月華那充滿憂鬱,卻又異常堅定的眼神,不禁在心裡暗叫一聲:“你奶奶的,都怪這死老頭子!”
梅霖雖然心裡有點生氣,卻是立馬換上一幅笑臉,手也軟了下來,月華知道他不再無禮,便也放下了手臂不再理他。
梅霖的靈息一轉之間,已經知道要得土靈箭靠硬奪是不行了,恐怕還要有很大的曲折要走,雖然這土靈箭就在眼前。
但這些曲折是必須要經過的。於是,梅霖鬆開了那老公公的鬍子,並且溫柔的給他捋了捋,笑嘻嘻的說道:“老爺爺,說吧,有什麼條件就儘管說出來,反正你這土靈箭我是借定了!”
“咳咳,咳咳,”那老公公大咳幾聲,眼珠轉了幾轉,臉上露出一種誰也看不見的笑容,只是這笑容一閃即逝,除了精通艮天訣的梅霖捕捉到了,別人看到的皆是那老公公臉上那哀傷欲絕的表情。
“咳咳,你們要用土靈箭的事,他已經都給我說了,”那老公公伸出粗糙的手指向著曹國舅一指,“唉,老朽的難處你們也都看見了。如果你們能拿冰靈箭、雷靈箭、火靈箭和風靈箭來做抵押,我就把土靈箭借給你們,那四支箭雖然比不上我這土靈箭,可當個柺杖也勉強夠了!”
“不行,你做夢。你奶奶的,你好狡猾啊,你明知道我們不能換,你還提這樣的要求,這不是成心為難我們,換一個,換一個!”
曹國舅張了張嘴,要說什麼,還沒說出來,張果老卻搶著重重的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