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土中。
這裡又極為奇怪,剛剛用驅雲術聚起的雲朵,還沒有一盞茶的工夫,便散了。
或許是因為這裡終年下雨的原因。
梅霖和香姑哪受的了這上下的顛簸,差點把苦水都吐了出來。
月華身上有傷,也是大感不支。
“咕咕咕”突然間,一陣嘹亮的雞叫聲,傳入了眾人耳中。
荷仙姑幾乎花容失色,驚叫道:“是昂日雞!”
天地間突然金光萬道,無數細小的神針激射而至。
荷仙姑身形急速旋轉,把朱綾舞成一圈,護住了圈裡的香姑、梅霖、月華和張果老。
“哎喲,”外面的韓湘子一聲輕哼,顯是受了傷。
“哎呀呀,你這隻死雞,”藍采和則是大聲叫罵,叫罵聲中帶著痛楚,顯然受傷也是不輕。
“啊,”藍采和一聲怪叫,竹板變的如門板一樣大小,自己直接趴在了這門板之上,向著地上那隻金黃色的威武的大公雞壓去。
“轟隆隆”那隻獐頭不知何時,又冒了出來,地面一陣巨響,又裂開了一條大縫。
“你奶奶的,老子又要回去了,”在梅霖的大叫聲中,梅霖、香姑、月華、張果老、荷仙姑一同向著地下落去。
荷仙姑“嘿”的一聲,朱綾一圈,圈住了梅霖,拉著梅霖向上升去。
“哎呀,疼啊!”梅霖突然一聲大叫。
荷仙姑一驚,急抖朱綾,把梅霖鬆了開去,任由梅霖落入地下。
自己則在頭頂洞口合壁一瞬間,衝出了地面。
荷仙姑一抖手中朱綾一看,不由的暗驚,只聽自己的朱綾向外的一面上密密麻麻的插滿了無數細如牛毛的金針。
“哎喲,哎喲,”藍采和一邊齧牙裂嘴的叫著走了過來,一邊有點自豪的說道,“那隻死雞讓我打跑了!”
“你們傷的怎麼樣?”荷仙姑不管敵人,先顧自己人,上前一步關切的問道。
“我們沒事,還挺的住,他們呢?”韓湘子一邊平靜的說著,鮮血卻不斷的自捂著肩頭的手縫間流出來。
藍采和卻是“啊”的一聲大叫,從大腿上一下子撥出了三根金針。
荷仙姑玉腳一跺地面,有點著惱的說道:“他們又被那柳土獐弄下去了!”
“沒辦法,只好開挖了,”藍采和聳聳肩說道,轉眼去看那二百禁兵,只見那二百禁兵皆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半天爬不起來。
藍采和上前揪起一個,一看,那禁兵盔甲上、裸露的手上插滿了金針,幸好都沒有插到要害。
“哎呀,這下慘了,”韓湘子看到藍采和那個花籃,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說道,“他們沒有你那花籃,非悶死不可了。”
“這可怎麼辦?”荷仙姑也急的有點六神無主。
“呵呵,”藍采和苦笑了一下,“生死由命,我看我們是幫不了他們了!”
“呸,你這死藍子,不知道說句吉利話,”地上一陣白煙騰起,四個人影顯現了出來,正是張果老、梅霖、月華和穿著蒼龍皮的香姑。
雖然四人身上皆沾滿了土跡,顯然是一點傷都沒有。
梅霖上前一把揪住藍采和,笑著說道:“喂,你會不會說話啊?你應該這樣說,生死由命,吉人自有天相,我看他們是死不了的!”
“是,你們是吉人,”藍采和舉起了拳頭,“我揍的就是你這吉人,你早有這樣的本事,幹嘛不早拿出來,讓我在下面凍了那麼久!”
“我?我哪有那本事啊!我那縮地術只不過是學了點皮毛!”
“你還騙人?”藍采和正要打去,卻突然聽到“吱吱”聲響,那隻柳土獐猛的從土裡鑽了出來,慘叫著連蹦帶跳的跑的沒了蹤影。
接著,地上一陣白煙騰起,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道人顯露了出來,玲瓏寶扇一搖一搖,顯得極為悠閒。
“漢鍾離,原來是你啊,多日不見,你又胖了,”藍采和上前重重的一拳打在了漢鍾離身上。
荷仙姑卻上前來盈盈一拜:“見過師父!”
漢鍾離寶扇搖了搖,隨便的說道:“仙姑,你就是這樣多禮,修道之人不用拘於這些小節!對了,怎麼沒有看到曹國舅啊?他沒和你們在一起嗎?”
“噢,他去追土神了,”韓湘子上前文質彬彬的說道。
漢鍾離一眼看到了韓湘子肩頭流出的血,眼睛瞪了兩下,說道:“你受了傷?好吧,你們在這裡養傷,我去把國舅和那土神找回來!”